“抓狗?”郭瑁挑眉。
隨即聽了陳玄帆的解釋,也不禁點頭笑道:“照你這麼說,倒還真是如此,哈哈!有趣!”
“不過,皇帝陛下這次可不僅是讓你們來抓狗的。”
“你可知,陛下這次從各州府調來了幾支軍卒?”
“我在驛館裡見到了七支軍卒。”陳玄帆也不是隻往道子和佛子那邊跑的,住進驛館裡的其他人,他也稍微留意了一下。
“嗯,這次陛下從長安和洛陽周圍的州府,共調了十二支軍卒。”
郭瑁示意陳玄帆邊吃,邊聽自己說話。
彆耽誤了吃飯。
張采薇則起身,將陳玄帆送的羽毛抱起來,笑眯眯的道:“你們先吃著,我去將這東西送到女兒房間裡去。”
小女兒還小,小孩兒體弱,冬日嚴寒,房間裡也不敢多放炭盆,怕熏著她。狐裘也厚重,怕壓著她,便是連一般的法器也不敢給她用,擔心驚擾了小兒的魂魄。
所以便在床邊放了些溫熱的暖玉,抵禦嚴寒。
陳玄帆送來的這羽毛是祥瑞之物,又能散發溫熱,倒是給孩子墊在被褥
“你去你去,正好看看女兒可醒了。”郭瑁擺手道。
等張采薇走了,郭瑁便接著和陳玄帆說起皇帝陛下這次,召集軍卒來的目的。
“帆兒,你既然知道,被調到長安來是來抓狗的,那定然也知道,來這一趟,不會空手回去吧?”郭瑁笑道,“便是為了彰顯陛下的仁慈大方,也總要給你們些賞賜的。”
“嘿嘿,那還得多謝郭叔。”陳玄帆倒了杯酒,端起來道,“郭叔,我敬你。”
“哈哈,咱們之間,不必說這些!”
郭瑁也端起杯,一口飲了,笑道,“這送上門的便宜,豈有不占的道理?以前我是孤身一人不在意這些,如今也是有妻有女的人,自然得為她們考慮一些。又恰逢你們有機會,我當然得幫一把。”..
陳玄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卻沒有多說什麼。
以他現在的修為,還說不上能幫襯到一個郡王。
郭瑁修為低但他的身上有李氏皇族一半的血脈,比一般的郡王地位還要高,和朱雀軍的將主們關係親密,暫時用不上他。
以後日子還長,各自心裡有數就行。
郭瑁也沒等他開口,便繼續道:“這筆賞賜不大不小,可到底是一筆花銷,走的還是皇家內庫。我那位舅舅的脾氣,我最是了解,他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找尋開明獸事關凶吉,按說給出的賞賜該是國庫撥付。
可是朝堂上的袞袞諸公們,卻都是些老謀深算的家夥。
一句子不語怪力亂神,敬鬼神而遠之,就將事情推得乾乾淨淨。
開明獸活著被尋到了,那是政通人和,陛下是明君,在他們的輔佐下治國有道。
開明獸死了才被找到,那是上天示警,陛下若想當明君,就得自省,厚待忠良。
忠良是誰呢?
當然是他們這些臣子。
這就跟每隔幾年就鬨一次的蝗蟲一樣,無論是後麵有沒有妖獸作祟,都是陛下不修德政所致,先譴責一番陛下再賑災。
至於蝗蟲要不要滅殺,如何滅殺,他們嘴上肯定不明說的,的陛下來做決定。
因為蝗蟲是上天降災,若是殺了蝗蟲,再要惹得蒼天震怒,這個鍋他們不背。
所以這次的開明獸之事,他們也是一樣的,不想沾手。
陛下要尋找就自己去尋,這是你李家的江山社稷,你李家得自己多操心點心。
這不是國家之事,不該走國庫。
還是走皇帝的內庫更合適一些。
反正你李家也不差這麼一點錢。
對於這些臣子們的想法,陛下也是心中有數。
當然,皇帝陛下也不是好拿捏的,他根本沒和臣子們糾纏,便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