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呼吸後,黃衣童子捏著一隻大耗子的尾巴飛了出來。
這耗子非常肥碩,足有半尺多長。
“呐,就是這隻老鼠。”
陳玄帆指著耗子說道。
“天呐!郎君,這耗子怕是要成了精了!”馬夫不由的叫道。
“看好了。”見馬車裡伸出一隻手,把簾子掀開了一條縫,陳玄帆笑道。
然後從儲物袋裡拿出來一張辟邪符,往老鼠身上一揚手。
“噗!”
符紙上火焰一閃,一縷青煙冒了出來。
“啊呀!”馬夫瞪大了眼睛,“郎君,果然是穢物!”
“是老夫錯怪了郎君和老馬,在此賠罪了。”馬車裡的人也看見了,將簾子放下,沉聲說道,“請小郎君放心,老夫回去之後,定不會為難自家的老馬。”.
“哈哈,你這人,知錯能改,挺好。”陳玄帆滿意的點了點頭,拍拍手,“行了,那咱們就此彆過了!”
說著轉身瀟灑離開。
這是做好事不留名!
長安城太大,大家出門要麼是走著,要麼騎驢騎馬,很少有人坐車。
這人坐著車,看外麵簾子隻掀開一條縫,顯然是不想彆人看見麵容。
陳玄帆不認識對方,也沒有上前攀談的意思,便不等人開口就走了。
這就叫善解人意。
挺好。
我真是個善良敦厚的好人。
隻是百姓們怎麼都看我呢?
沒見過這麼玉樹臨風的郎君?
“主人,這大鼠扔哪?”黃衣童子終於忍不住問道。
“哦對!老鼠!”
陳玄帆低頭,看了眼提著死耗子跟在他身邊的黃衣童子,咧嘴一笑。
他就說怎麼人們看他的眼光不對。
百姓們看不到黃衣童子的身影,隻能看到他身邊飄著隻大耗子,眼神當然奇怪了。
陳玄帆四處看了看,皺眉道:“好家夥,這也沒有垃圾桶啊?”
隨便就扔了?
萬一被巡街的武侯抓到,是要打屁股的!
再說了,不在大街上亂丟垃圾,不能隨地吐痰,他都準守多少年了,破壞習慣心裡不舒服。
裝儲物袋裡?
不行,太臟了。
就在他踟躕的時候,恰好,一隊武侯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