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他娘是地道!
武道法身直接將山神小廟撞的,猶如花開一般四散,然後一拳轟向廟中的墳塋。
石塊灰塵迸濺,碎裂。
墳塋整個便消失不見。
便隻見,裡麵露出了一大口子。
沒有棺材,也沒有屍骨。
難道是當初的姥姥下葬的時候,是燒完了之後,直接埋葬的骨灰?
那也不對呀。
該有個壇子。
也不必挖這麼大一個,能放進去棺材的地穴了。
然後陳玄帆便上前,抬起一隻血色大腳,狠狠地往下一跺。
“嘭!”
踩出了一個地道來。
地道上麵的石板碎裂開來,黑黢黢的地道在他麵前顯露了出來。
“又他娘的是地道!”陳玄帆皺眉嘟囔道。
現在他看見地道,就有點犯惡心。
他蹲下身,看了看地道裡麵,看不清到什麼東西,再用神識探查,隻能確定在地道通向地底深處。
“隊正,山爺,你們來!”
“哎?夥長那兩頭神明呢?”史大俊見塵土散去,第一個蹦了過來問道。
“呐,應該是從這裡跑了。”陳玄帆指了指地道。
裡麵還殘留著神明身上的氣息。
廟內也沒有找到石橋公的身影。
“他娘的,這兩頭神明竟然還撒謊了!”
騙人說是將石橋公禁錮在了這廟裡,結果廟裡除了一座空墳,什麼都沒有!
“妖王殿下,以你的修為實力,怎麼會連人在不在這廟裡,都沒能察覺出來?”劉一勇不由地看向了狼淵,皺眉道,“如今兩個神明不見了,石橋公也不在此處,這可麻煩了。”
他們是偷跑出來的,不能在這多盤桓。
天亮之前,他們就得回到長安城裡去。
否則就要露餡兒了。
本來以為過來之後,隻要神明暴露了吃人的本性,他們便下手將人錘爆,將石橋公救出來,然後就能瀟灑地原路返回。
現在卻出現了紕漏。
神明跑了,石橋公也不在這。
接下來該去哪裡找?
“本王為了不打草驚蛇,一直收斂著妖力,這廟也被那山神的神力籠罩,所以並未察覺到,石橋公離開了此處。”狼淵也是眉頭微皺,“但本王可以確定,他們沒有動用神力將人帶走。”
也就是說,石橋公是被從這地道裡帶出去的。
“那為今之計,隻能順著地道去找了。”陳玄帆看了看地道口說道。
“可是這地道不知道通向哪裡,裡麵也不知道有沒有機關埋伏。”
“這個簡單。”陳玄帆說著一揚手,“阿黃,出來乾活了!”
黃衣童子應聲而出。
為了穩妥起見,他將黑衣童子召喚了出來。
這裡有個山神和一個河神,讓黑衣童子和黃衣童子一同行動,還能互相有個照應。
兩個童子現身,朝著陳玄帆點了點頭,然後便落入地道而去。
劉一勇讓甲字隊的兄弟們趕緊調息氣血,準備在找到神明後,迅速把對方給捏死。
然後快點跑回長安城去。
免得被發現了問罪。
玩的就是一個緊張刺激,爭分奪秒。
“內府童子?”
黃衣童子和黑衣童子的現身,讓狼淵見了眉毛一挑,他看了眼陳玄帆,有些感慨的道,“你這修為精進的速度,著實讓老夫驚訝。”..
武道和練氣雙修,而且還能齊頭並進。
相同的資質之下,不僅是得要花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耗費更多的修行資源而已。
多走一條路,不是多一倍的難度,而是要多幾倍。
修行之事,任何一個小關卡,都有可能是攔路虎。
無論是練氣和武道,修士走其中一條路都是千難萬難,陳玄帆卻能在短短的時間內,走到這一步,的確是很讓人驚歎。
而且他竟然還修煉出了內府童子。
這顯然是還有餘力。
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家族支持的人族,能走到這一步,也是難能可貴。
不過狼淵前半身也是生死邊緣幾度來回,見過太多驚才絕豔的人物,他自己也走到了如今的修為地步,所以倒沒有因此生起,對陳玄帆刨根問底的興頭。
隻是心有感歎,更有一代人才輩出。
“嗬嗬,還是趕不上老前輩。”陳玄帆扯了扯嘴角,表演了一個皮笑肉不笑。
以他現在的修為再去看狼淵這妖王的實力,比之以前能看出許多的端倪來。
這老家夥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隱藏了真正的修為。
以陳玄帆的猜測,狼淵的實力恐怕不隻是三品高階。
想到自己曾傷過他的兒子,還接了對方一掌並為此沾沾自喜,就忍不住想要感歎一句,還是老祖宗保佑,這位妖王脾氣心性都還算不錯。
至少不好殺。
隻是他也感覺有些奇怪,狼淵不是在遮掩修為,而是用了某些手段,將修為強行壓製了下來。
他身上甚至連妖氣的波動都很淡。
實力比之前更強了,動手卻似乎更加謹慎了起來。
沒有察覺到石橋公被人從廟裡帶走了,這一點,恐怕也不是像他說的那麼簡單。
對方將全部的實力和氣息都收斂到了極致,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的行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