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見相州那支饕餮軍的軍卒?”
“鄭兄可知,他們為何不在此地呀?”
麵白如玉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長身玉立在山頭之上,掃了一眼大漢等人,不由得皺眉問道。
“……你問老子?老子問誰去!”鄭將軍沒好氣的罵道。
“我知道的還不如你多,就連肥遺已經死了,老子都是剛知道的!”
他狐疑的看著來人,道:“王兄,你不是遠在長安嗎?為何會知道肥遺已死?”
“這自然是因為長安接到了上報。”
王逸哈哈大笑道,“奏報上言明,昨日午時後不久,相州饕餮軍在此誅殺了兩隻肥遺,攻破了蝗蟲大軍,殺儘其中蝗蟲大妖!實在是大快人心!哈哈!大快人心呀!”
“他們此舉消弭了一場大災,無疑是對社稷有功。皇帝陛下得知以後,不由大悅。”
“便派我核實此事並先行送來一些賞賜,犒勞這支立下大功的軍卒。”
這就是他趕來這裡的原因了。
另外,他此後還將留在蜀地,負責應對接下來的災情。
此次,帶了一隊人馬趕過來,核實肥遺之死隻是其中一樁,更重要的死還是將蝗蟲和旱災之事,也一一查明上報長安。
皇帝陛下好從洛陽漢中等地,調配賑災之物。
“那你帶的人呢?”鄭將軍見他孤身一人,不由得問道。
“還在後頭。”
王逸一甩袍袖,說道,“他們腳程太慢,我卻等不及要見一見,那殺了肥遺的少年英雄,於是索性自己禦風而來了!”
隻是沒想到,少年英雄沒見到,卻見到了在長安經常碰麵的一張大黑臉。
鄭將軍從長安出發,一路上馬不停蹄。
加上長安那邊雖然接到了上報,卻無法知道其中的詳情。
但凶獸肥遺既然已經被誅殺了,這便是大喜事,也不必急著傳信給他,而是直接又派來了一隊人過來。
將核查詳細的情形與送來賞賜,還有賑災之事一同辦理妥當。
和被派來鎮殺凶獸肥遺得差事相比,這可算得上是一件美差。
畢竟,掀起滔天禍害的凶獸都死了,旱災和蝗災就算不能立刻平息,也不會出現無法控製的局麵。
所以來人隻要按部就班的賑災即刻。
而且賑災之事,總能得到百姓們的感激,這對修士而言,也有著莫大的好處。
所以,王逸能來,還是他見機得快,才將差事搶過來的。
說起來,殺了兩隻肥遺又斬殺無數蝗蟲的甲字隊,倒是替他辦了賑災之中最難辦的一部分。
因此,王逸對於甲字隊那是讚不絕口。
尤其是和鄭將軍一同,聽到那名都尉述說,昨日在這山丘之上,甲字隊是如何對陣蝗蟲大軍的。
聽到他們是如何被蝗蟲潮圍攻,如何被凶獸肥遺追殺,最後又是如何喚來雷劫,破敵製勝的之後。
這為王將軍更是大發感慨。
“哎呀!窩聽聞,這甲字隊是自請留下替蜀王斷後的,這是什麼?這就是忠君!”
“他們明知不敵,但在凶獸肥遺來襲之時,卻不退,這是什麼?這是勇力!”
“其實他們大可以護送蜀王離開,卻不走,這是什麼?這就是心中有百姓!”
“鄭兄,你可聽見了嗎?”
“這甲字隊的一群軍卒,竟然是兵分兩路呀!沒有主帥和督戰之人,絲毫不擔心其中一方會臨陣脫逃,這是何等的肝膽相照!”
“哎呀!那武道修為最高之人,竟然是憑借的一己之力,力敵兩隻凶獸肥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