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修士們在擂台比武,隻是為了不讓他們在彆的地方動手,傷到其他人。
還有就是能集中起來,更好的拉仇恨。
畢竟,各自為戰的話,旁觀的人沒辦法都看全。
到時候如何分辨,草原蠻族和大唐修士,哪邊更強?
個人戰鬥的失敗,不能代表族群。
可是擺了擂台就不一樣了。
擂台上的勝負,擂台上站到最後的強者,沒有人會否認他是族中的勇士。
王子穹崖需要這樣的名頭。
而在他的眼裡,在他之前出場的,都是陪襯。
是誰都無所謂,誰都能上來打一場。
規則?
誰有閒心去製定什麼規則?
設下了規則,萬一有人質疑,那還不是自找麻煩?
何況在遵守規則,還有鑽規則空子這方麵,草原蠻族的確是遠遠不如大唐人的。
打就完了!
所以說白了,這個勇士擂台,就是一個混戰場。
贏得唯一標準,就是把對手打殘打死,讓他不能再戰!
興許是見陳玄帆年紀很輕,看上去又是個文質彬彬的,擔心他有顧慮,太謙遜了會吃虧。
在那蠻族大漢又手腳並用的爬上擂台的時候,大唐這邊的修士趕緊的就給他提醒道:
“兄弟,剛才那狗賊是如何打咱們的人,你看見了吧?”
“那是下了狠手的!你可彆跟他們客氣!”
“他們不懂什麼禮義廉恥!一幫獸性難改,未開化的蠻夷!”
“蠻夷都是誇他們,就是一群不講道義的畜生!”
“……”
擂台已經擺了幾天了,上擂台的大唐修士,有幾個被傷的很重。
消息從草原傳到大唐,需要一些時間,而且一些勢力宗門中的弟子門人,肯定受到門中的製約,得等上麵發話才有可能參與進來。
因此能這麼快趕來的,都是離得近的散修。
他們的修為實力不強,而白狼族這邊卻是早有準備,所以在打雷的時候,吃了大虧。
仇恨已經在積累起來了。
可是這兩天仍然是敗多勝少,大唐這邊被草原蠻族壓著打。
這是因為兩者之間實力不對等。
就拿陳玄帆眼前的這家夥來說,修為是不高,恐怕隻有武道七品初階。
可他的身體淬煉的強橫程度,卻堪比武道六品的肉身。
蠻族的修煉體係和武道有所差彆,但整體相差不太大。
境界上的微妙差彆,是武道和妖修的結合體。
他們稱為體修之術。
由於更為純粹的追求肉身的力量,他們在同階之中,比武道修士更強悍。
除非武道修士的力量能穿透肌肉,傷及他們的內臟,否則很難達到將對方重傷的目的。
但是對方的任何一招,碰到自己的身上,都可能骨斷筋折。
幸好武道修士的身體,也不是紙糊的,所以還沒有被打死。
可是這麼下去,隨著登擂台的修士力量越來越大,出現死傷是早晚的事。
然而趕來的就不怕死!
明知道喊出來再登台,會被針對下手,台下的大唐修士卻仍然在用最簡單直接的言辭,告訴台上的陳玄帆,少年郎彆心軟手軟。
對待敵人,就不能優柔寡斷!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台上穿著有些奇怪的年輕人卻還是沒有下重手。
“嘭!”
“嘭!”
他一腳又把漢子踹了下去。
人砸在地上,砸出一個坑。
然後他好整以暇的抱著個胳膊等著,等著大漢再哼哧哼哧的爬上來。
“走你!”
“嘭!”
“嘭!”
又給踹下去。
落地,砸坑。
呼哧帶喘的爬上來。
“哈哈!”陳玄帆樂不可支。
台下剛還想再勸的大唐人,都沉默了。
好家夥,你這是跑到草原上來,看狗熊爬擂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