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漫天的黑紅雲霧之中,一個龐大猙獰的狼頭,凶狠的咬向擂台之上的人影。
數丈高的巨大法身像,在狼頭麵前,是如此的渺小。
大張的狼嘴中,參差鋒利的尖銳獠牙,還有吐出的那長長的血紅色的舌頭,仿佛就像是天上降下的巨大怪物,要舔舐一隻螞蟻。
“這麼看著,真他娘惡心。”
陳玄帆暗中咒罵了一句,卻沒有躲開。
直到這張大嘴,還有那個醜陋的半人半狽的穹崖,一前一後的殺到了麵前。
才大喝了一聲,朝著巨狼的鼻尖,一刀辟出。
“嘭!”
一陣真元之力,從雪亮的長刀,噴湧而出,帶著無邊的煞氣,化作一道長虹,撞向了近在咫尺的巨狼。
“走!”
陳玄帆一刀劈出,大吼道。
武道法身上血煞之氣卷起,身形閃動後撤,倒飛而出。
但這一招太險了。
慢了一瞬,還是被挨了一刀卻還是追上來的巨狼,咬住了一口。
從武道法身上,撕咬下一大片的氣血之力。
化作了一片血霧。
緊跟著而來的穹崖,也用手中的錘子,狠狠的錘在了三個內府童子,迎上來的大黑鍋上。
“嘭!”
“媽呀!”
“哇啊啊!”
一大三小再一次慘叫著被撞飛了出去。
“噗!”
武道法身之內的陳玄帆,又一次吐出了一口鮮血。
“嘭!”
一腳踏在擂台邊緣,穩住了身形。
好險沒有掉下去。
黑衣童子還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怎麼這次掉不下去了?
陳玄帆心道,也不能總掉下去吧?
演戲也得有邏輯才行的。
不然就太假了。
要被人看出來的。
好不容易才把穹崖誆騙出來,費了那麼大的勁,就差一點點了,怎麼能功虧一簣?
上幾次掉下擂台,他們又在下一刻飛了回來,倔強的繼續戰鬥。
第一次那是猝不及防之下的失手。
接下來的幾次,都是為了表現出實力不濟,還有一點隱藏實力沒拿出來的假象。
幸好披上的馬甲夠多,這一層層的脫起來,也耗了不少的時間。
從趁著和巨狼碰撞之後,血色煞氣籠罩了整個擂台之時,借著這遮住了他人耳目的刹那之間,將刀爺化作了長刀取出來。
為了遮掩頭上的發鏈,陳玄帆一直戴著帽子。
將東西放在儲物袋裡,他不放心。
所以要在掩人耳目之下取刀。
這是一手。
後麵讓三個內府童子出來,是第二手。
為了拖延時間,陳玄帆還讓三個內府童子假裝合體,變成了三首六臂的模樣。
唬了穹崖一次。
可接下來還要用什麼招,他有點想不到了。
馬甲再脫下去,就容易裸奔了。
陳玄帆不由抬頭看了眼天色,心道,這他娘時間怎麼過的這麼慢?
太陽還在天上高高掛著。
離著天黑,至少還得有一個多時辰!
這時候,他對麵的穹崖再次吼道:
“漢人,你服不服?”
“不服!”
陳玄帆順嘴應道。
他娘的,這家夥是有病嗎?
每一次打完隻要占了上風,就都要喊上這麼一嗓子。
不過到這會兒,陳玄帆也有些明白了。
穹崖這家夥大概是要不戰而屈人之兵。
似乎是真的想要收服他。
讓他臣服。
想想就能明白了。
畢竟,白狼部設下擂台的目的,就是為了給穹崖揚名,為了讓他成為草原蠻族年輕一輩的執牛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