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老?
對著一個從小地痞混成一方小勢力頭目的老家夥,用得著嗎?
陳玄帆揚手便是一拳轟了過去。
“嘭!”
拳頭上的血煞之氣迸濺,有風雷之聲,刹那之間便落在了對方的胸口。
將人擊飛了出去。
“噗!”
一口鮮血噴出來,老者不可思議的捂著胸口看著他。
怎麼可能?
他一個武道六品的修士,為何在這年輕人麵前,毫無還手之力?
方才門人弟子們被打敗,是因為他們實力不濟。
門下之人,成器的都出去坐鎮一處了,留在院子裡的都是些還沒出師的。
這年輕人看穿著氣度,便是出身不凡,能將他們打倒也不奇怪。
可是,自己一個貨真價實的武道六品,為何還是在對方手上,一招就敗了?
雖然看著人老了,可老者自己心裡明白,在耗費心血的精心養護之下,他體內氣血即便不是巔峰之時,也並未出現潰敗之相。
他仍然有一戰之力,否則也不會貿然迎戰。
那這年輕人的實力,豈不是得有武道五品?
一個如此年輕的武道五品修士,到自己這小地方來作甚?
“你這幫中還有人嗎?”陳玄帆背著手,皺眉問道。
怎麼一個聰明人都沒有呀?
既然都不是對手,這時候難道不該求饒了嗎?
求饒當然要送上些好東西,求我高抬貴手了。
這老的老小的小,怎麼就一個懂事的沒有呢?
難道這開頭就要碰一鼻子灰?
那可太晦氣了!
這花豹幫還真是一個小幫派,修士都隻有那麼小貓兩三隻。
陳玄帆從進來到現在,隻是喊了一聲,跺了一腳,又出了剛才那一拳,就沒有彆的動作了。
也不需要有彆的動作。
這麼小的勢力,黑教是看不上的。
他要找的人也不在這。
院子裡一群人,他一個人是站著,其他人都躺在地上麵如黃紙。
估計得養上一段時間,才能好了。
一直這麼站著等也不是個事,主動開口索要也太沒麵子了一點。
所以陳玄帆就不準備在這浪費時間了,轉身就要去下一個地方。
臨走前留下話,不許欺壓良善。
“造孽之前都好好想想。做事留一線,咱們日後好相見。你們小心著點,再碰上我,身上孽債多的,我可要下死手了。”
離開的時候,見院子裡的花長得不錯,隨手摘了一朵,掐在手裡,轉身走了。
留下院子裡,花豹幫的一群人,看著他的背影疑惑不解。
這位厲害的公子,到他們這來,到底是想要乾什麼來了?
把他們打了一頓,就這麼走了?
“師父?你沒事吧?”有徒弟趕緊爬起來,走過去把老者扶了起來。
“不妨事,還死不了。”老者擺手道,“去,能動的出去幾個,把你們的幾位師兄找回來。”
“師父,是要讓大師兄幫咱們去報仇嗎?”
“報仇?送死去嗎?”老者罵道。“讓他們去打聽打聽,這帶著貓妖狗妖還有公雞妖的年輕人,到底是誰,他想乾什麼。”
被打了一頓,倒不算什麼大事。
這也就是老了,年輕的時候,哪天不挨幾次打?
兩漢以來,關中就多浪蕩子遊俠兒,他自少年時候,就是在街麵上廝混。能有今日這落腳容身之處,全靠挨揍之後,從來不盲目去報仇。
挨揍能不死,便有翻身之日。
怕就怕,被盯上了。
若是被盯上,又無法去化解,那以後的日子就沒辦法過了。
他年紀大了,不想背井離鄉。
還是讓徒弟們出去探聽探聽,這位郎君的來曆。
若隻是誰家的公子發了善心,要行俠仗義找上了他們,那倒還好。
大不了就夾著尾巴過上幾日,等對方忘了,就該如何,還是如何。
可這要是哪個衙署的官差,尤其是官府對他們這些人,特意派來的直管的上官。
那可就糟糕透了。
本來縣中有同他一樣在坊市中走動的修士,被招為了不良人,便讓他們不敢去隨意觸碰官府的眉頭。
怕被逮住了現行。
再來一個這樣的厲害人物,他乾脆就將這家業舍了,變賣家產此後安心做個富家翁,頤養天年算了。
以前不想,是舍不得那些滋養身體的靈材。
若是沒有這一方勢力,便隻能到市麵上買,花錢便會如流水一般,存下來的基業,可經不住這麼花用。
但要是真到了不得不低頭的時候,隻能壯士斷腕,先保住自身了。
“是。”
小徒弟應了一聲,當即有幾個人跑出去傳信。
過了許久,才有人到了這院子裡,見這老者。
見讓喚個人來,都磨蹭了這許久,老者不由得十分不悅,看著來人道:“我這真是人老了招人嫌呀,喊個徒弟過來,都沒人樂意理會。”
“師父,你先彆生氣,聽徒兒說,我等不是故意來遲的。是你老人家讓差的事情,有些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