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嗡!嗡!”
“嗡!”
“這是什麼聲音?”
鎮魔窟的上方,天宮之中。
仙鶴們被驚動,紛紛抬起了頭。
其中一個歪頭細聽,然後道:“怎麼似乎是從鎮魔窟中傳來?”
“難道是屍魔暴動了?”
“咦?那小子怎麼不在靈池畔?”有仙鶴注意到了靈池畔,依偎在一起的三隻妖怪,卻沒看到陳玄帆。
“是在鎮魔窟中還未回來?”
“遭了,該不會出事了吧?他多久之前下到鎮魔窟中去的?”有仙鶴問道。
“不曾留意。”其餘仙鶴聞言都是搖頭。
這七八日以來,他們都已經習慣了陳玄帆每日都會下到鎮魔窟中去。
起先還要圍觀,擔心他將鎮魔窟中的屍魔惹得提前暴動起來。
後來見他出來,鎮魔窟中無事發生,也就不再分神去關注了。
他們羽化為仙鶴之後,為了保住靈智不失神魂不散,便要少思少念。
待在這天宮的雲端上,吐納靈氣滋養神魂,也是喜靜不喜動。
以往還要下鎮魔窟中,將溢散的氣血衝散,使得煞神虛影安靜下來,免得氣血翻湧驚動了懸崖地底的屍魔。
自從陳玄帆來了以後,他們便不必去鎮魔窟了,倒是比以往要舒坦了許多。
每次下鎮魔窟,動用修為之下,羽翼上便會多出黑色的羽毛。
這沾染的血煞之氣,要花費許久才能消退。
若是沾染的太多了,怕是會讓他們神魂不穩。
也是因為陳玄帆讓他們免了這一道苦工,這些仙人才願意費神的多留意他的動向。
在煉丹之時,還會關注一二。
隻是近幾日,陳玄帆煉丹越發熟練了。
剛開始的三天,甲字隊到靈池畔修煉,陳玄帆便下鎮魔窟。..
甲字隊的軍卒們到了修煉的時限,便會自行離開天宮出去,留下三隻妖怪等陳玄帆回來。
他們便開始勾動太陽精火煉丹。
先煉製一顆,再煉製一些小藥。
然後在七八天之前,陳玄帆便突然帶著三個妖怪中的那條小蛟龍一同下去。
見此仙鶴們本想攔,可是此事李清道人都未阻止,他們便也沒有貿然上前。
就在他們遲疑的時候,那頭小蛟龍便從鎮魔窟中回來了。
又過了許久,陳玄帆也從鎮魔窟中走了出來。
底下的屍魔,也沒有動靜傳來。
他們便樂得清靜,便隻當不知道。
從那天開始,陳玄帆再下去,就會帶上那條他喚作大侄子的小蛟龍。
回來煉丹,也不是煉製一次,隻煉製一顆丹藥,有剩餘才煉製第二次了。
現在都是煉製兩次。
先煉丹一顆自己服用,再煉製一鍋藥力弱的,給他的那些兄弟們。
仙鶴們看在眼裡,都覺得奇怪。
這小子從屍魔身上刮來的血煞之氣,越來越多了。
不過
何況,這血煞之氣被先撈上來,興許暴動的時候,屍魔們的實力還能小一些。
而且陳玄帆吞服丹藥之後,修為實力也有所精進,
雖然這丹藥必然達不到他想要的結果,但能讓他修為在突破之前,變得更加強橫,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於是,仙鶴們便又隻當做是沒看見了。
任由陳玄帆去施為。
眼看著離天宮中,靈氣最弱的時刻到來,沒剩下多長時間了。
鎮魔窟中的屍魔,便是被驚動了也無妨。
那小子本就是解鈴人,讓他當半個係鈴人,又有什麼不行的?
所以,這段時日,他們便在天宮中的雲端之上,安然穩坐。
還要離著地麵的靈池遠一些,免得打坐靜思之時,被煉丹的太陽精氣灼到。
至於陳玄帆要做何事,讓他做去便是。
大家都是這樣的想法。
才有了現在這般,下方不見了陳玄帆的蹤影,他們竟然都不知道,那小子是什麼時候下的鎮魔窟。
怎麼還沒上來。
再聽到
該不會是,到時候了吧?
“李清道人未至。”其中一位仙君說道。
若是鎮魔窟中懸崖下的屍魔醒來,李清道人是必然會提前感應到,來此處坐鎮的。
他不曾來,那便不該是屍魔暴動。
“那為何地底會有動靜?”旁邊的仙君出言,“說來,李清道人自上次離開,便再未曾來過。”
這很不尋常。
也不應該的。
往常到了這般時候,他即便不會在天宮之內久待,也該時長來看過才對。
這次,明明是極為凶險的一次,為何卻不如上次留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