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間,靈植寶物萬千,分布各處,要親自去一一收集,費時費力不說,要找尋也需要些手段。你如今卻不好在這些事情上浪費功夫。”
對於陳玄帆的什麼時候去外域,盧仵作和劉一勇有著同樣的憂慮。
擔心去外域的修士多了,陳玄帆會引起外域之中,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這些天,虛空門戶的開啟,在修行界傳得沸沸揚揚,修士們對外域一無所知,便滋生了諸多的惶恐和猜測。
對於未知之事,有好奇之心和不安之情是人之天性。
不少以往的古籍,再次被翻找了出來,人們從中窺探外域的蛛絲馬跡。
也有從黑魔主所在的黑教,流傳出來的消息。
盧仵作在安陽縣蹉跎半生,平時除了小心留意盧家的消息,便是愛收集些異聞雜錄。
他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上古時候有人覬覦他人資質,以人血肉精魂煉藥,甚至行奪舍之事。
奪舍與陽神附身不同。
奪舍,是以所奪之人的肉身,再活一世。
能躲開陰間索命,能避開天道枷鎖束縛。
是和所奪之人換了命數。
附身,卻是化身成妖魔,再不是人族了。
其中區彆,無異於雲泥。
陳玄帆的資質和修為讓人眼熱,他能短短的光陰內,走到這一步,更惹人眼紅。
難保這些歪門邪道在外域還有傳承。
“外域廣大,看黑魔主的做派,就知道他所來之處,多半不是善地。這般的邪術之法,想來定然有人修煉。”
盧仵作皺眉道,“我還隱約聽聞,外域有截殺一界氣運之子,便可掠奪其氣運為己身所得的術法。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你不可不防。”
“有這種事情?”陳玄帆聞言挑眉,“這些消息,盧老是從何處聽來的?”
他開門戶才多久?
前後有半個月嗎?
關於外域的傳聞,怎麼就都傳到安陽縣這樣的小縣城來了?
“我的實力修為是差了些,不過出身盧家,還守著這一座藥王廟,靠著醫術和安陽縣縣衙的庇護,在修行界還是有些人脈的。”
盧仵作擺手道,“雖然持不上大用,但打聽點消息還不算多難。”
虛空門戶一開,修行界就像是進了活水的魚塘,不知道激起了多少塘中魚蝦。
淤泥地下藏著的,都要做不住了,何況是上麵浮遊的小蝦米。
彆看上小蝦米,能聽到的消息卻不少。
況且是有心人在有意將一些消息傳出來的情況之下。
“盧老是否知道,是誰在傳這些消息?”陳玄帆眉頭微皺,他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對。
其他的那些,倒還好說。
可這資質好的肉身?
奪舍?
氣運之子?
截殺掠奪氣運為己身所用?
怎麼隱隱有一種,將矛頭指向他的意思呢?
“要知道是誰,不難。無非就是兩個地方。”盧仵作微微點了點頭,意思是,他猜的不錯,十有八九就是衝他來的。
因為消息的來處,是黑教,還有各大宗門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