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下注也好,募捐路費加投資也罷,反正陳玄帆這一趟跑下來,見了一堆的笑臉,收了一堆堆的東西。
數量之多,幾乎達到了就算靈氣濃鬱後,沒有一個能和上古靈物扯上關係,僅僅以目前的價值而言,也到了足以媲美一個小門派家底的程度。
“得虧咱有個鈴鐺空間,不然這還裝不下了。”陳玄帆放好了東西,將神識從鈴鐺空間中收回,頗為自得的笑道。
鈴鐺空間裡麵,熊正正不在,也沒人幫他整理下庫存,隻能是一道神識掃過去,知道個大概,然後就隨意的找個空地堆放著了。
熊正正如今在安陽縣的陳家祠堂裡,當他的捧鍋家將。
那口鍋是黃銅打造的。
也算是給後代子孫留個家底。
不過如果真淪落到了,要賣祠堂祖廟裡供奉的銅鍋,才能度日的地步,這銅鍋也隻能是管幾頓飽飯。
以後會怎麼樣,陳玄帆不得而知,反正現在,已經有人往大鍋裡扔銅錢,祈求能獲得好運了。
能用銅錢往鍋裡扔的都是富戶,他們花錢也不心疼。
看守家廟的人隔三差五的會清掃一遍鍋裡的錢,然後換成吃喝招待附近的老人孩子。
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
一眼看著收完了宗派山門的好處,陳玄帆心念一動,跑到不甚相熟的豪門大族所在郡城,找到人家府上,也晃蕩了一圈。
沒想到這些人消息靈通,還很會做人,見他來了,二話不說就往外掏東西。
讓他又收獲了一波。
“大爺,咱們,收了多少人的東西了,你還記得嗎?”
一連收了好十幾家,正在想著還有什麼漏網之魚的時候,在天空中搖頭晃腦的遨遊的正開心的大青,突然問了一個讓陳玄帆猝不及防的問題。
“嗯?嘶~”
陳玄帆撓了撓眉尾,他想不起來了。
他娘的,根本就沒有記過,上哪記得去?
光顧呲著大牙樂嗬嗬的收禮了,誰記得都收了誰家的呀?
那麼問題就來了。
不記得收了誰家的投資,兌現的時候怎麼辦?
“嘖,我記得以前看人家結婚收禮,都得有個禮簿的來記錄的。”陳玄帆這時候想起來了。
不隻是婚喪嫁娶,以前看電視劇裡,有些貪官汙吏也喜歡記賬,把收的賄賂,哪天收的受了多少,都記得清清楚楚。
當時還納悶對方是傻叉,這記下來不就成了證據嗎?
賄賂收就收了,就這些東西乾什麼?
原來除了留作把柄之外,還有這麼個用處。
“也是,人就是記性再好,倘若送錢的人太多了,也是不可能都記住的。”
陳玄帆感歎了一句,“尤其是對方送的東西價值和數量,都不同的情況下,要記清楚,簡直可太難了。”..
何況是他這樣,根本沒上心過的時候。
返回去問?
那不是扯淡呢嗎?
要不然,等人找上門來再說?
“算了,等有人真的找上自己要兌現的時候,咱問問他,有沒有憑證吧。”
說來也巧了,他沒有記下收到的禮物明細,那些投資人,也沒跟他要個憑證。
“他娘的!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有要賴賬的意思呀!”陳玄帆歎了口氣,罵道。
這不是逼我做惡人嗎?
萬一,人家拿不出來憑證,證明他們在他這投過資,他為了防止有不被人坑騙,肯定是不能輕易給予兌付的,對吧?
這是合情合理的。
主觀上,陳夥長沒有欺騙投資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