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如何做?”獸巫師來到秦寶身邊。
“兩百萬,不夠。”
秦寶指向兩艏雲船:“華陽宮培養一名弟子,從入門那刻起,到修為有成,怎麼說也得十幾萬天晶,兩百萬,太少了。”
這還是普通弟子消耗的數量,那兩艏雲船上麵,都是華陽宮精英,每一個下來,都得幾十萬。
五千多人,兩百萬,夠?
尤其楚陽這種,他一個,就不止兩百萬!
“大當家,得饒人處且饒人,今天我這些弟子栽在黑山,大當家就能保證,你的手下去外麵收賬,能夠安然無恙?”晨光殿主沉下臉色。
氣氛瞬間壓抑。
這是威脅!
如果秦寶不讓他帶走華陽宮弟子,那麼,李念出了黑山,華陽宮就拿他抵命。
“你可以試試。”秦寶說道。
“我挺佩服你的勇氣。”獸巫師看向紫袍老者的頭蓋骨。
威脅黑山的,這是頭一個。
“那行吧,按大當家的意思來,你今天殺我弟子,我明天殺你手下,或者……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息事寧人。”晨光殿主道。
他能做的,隻有如此。
因為秦寶不給華陽宮留半條路。
“姐,算了。”這時,李念開口。
秦寶看向李念:“你慫了?”
李念搖頭:“如果我們三兄弟怕了,今天就不會站出來。”
不是慫,而是李念想自己解決。
秦寶能護他一天,明天,後天呢?
難道,他這輩子都得躲在姐姐背後嗎?
李念想要找出異體雙魂的真相,想去救重清回來,不可能一輩子縮在黑山,他總得走出去。
“小子,咱黑山從沒怕過誰,現在你一句話,老子去把華陽宮宮主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你信不信?”
磨刀人在地麵拖拽的大刀停止了,說的口氣很認真。
李念尷尬:“刀爺,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磨刀人,瘋了不成,要跑去華陽宮殺宮主。
“這次聽你的,下次不開二例。”秦寶看一眼李念。
黑山從來都是她說了算,今天,李念當家一次。
“謝謝姐。”李念感謝道。
“錢我收了,放你們華陽宮一回,再敢闖黑山,沒得商量。”秦寶示意紫袍老者可以帶人滾了。
“華陽宮與黑山井水不犯河水,我宗弟子不來黑山,同樣,也請大當家管好你的手下,彆再惹我們的弟子。”紫袍老者衣袖一甩,轉身而去。
“師叔,你……”楚陽氣得臉皮顫抖。
啪!
晨光殿主一個耳光打在楚陽臉上:“你現在喊我一聲師叔,還不是華陽宮的宮主,認清自己什麼身份,做上宮主,再來教訓我。”
說完,他掃了一眼棺材臉老者:“把弟子帶回去。”
“是,殿主。”棺材臉老者低頭。
今天,他們丟了大臉。
護法被殺。
弟子被殺。
宮主一名親傳都折了。
險些走不出黑山。
這黑山,果真是五宗兩大世族的禁區。
嗡!
嗡!
很快,華陽宮雲船開動,漸漸遠去。
來的時候多囂張,走的時候多憋屈。
“今天,我放你一條狗命。”楚陽的手指,隔空朝李念點了點,轉身禦空飛去。
正如晨光殿主所言,他還不是華陽宮宮主,代表不了宗門掃平黑山。
“大當家,這筆賬,我們做的虧了。”獸巫師翻著賬單,連連歎氣,感覺錯過十幾個億。
“那邊還有兩筆賬呢。”秦寶的目光望向風月樓和雲繡坊的雲船。
魚,不止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