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風和日麗,天氣爽朗。
李念帶著小滿,隨同蕭知鳶上山,去拜見叔公。
一路沿階而上,從半山腰俯視,靈山附近環境優美,有清瀑轟鳴,白鶴翱翔。
而山頂,矗立一片殿樓,頗有書香之風,還能聽到琴曲之聲從一處處閣樓傳來,令人心曠神怡。
“我家先祖擅長書法和音律,以此傳道,建立闕音宗,宗門弟子主要修煉書法和琴曲。”
蕭知鳶邊走邊向李念介紹。
闕音宗,分書院與琴院,兩脈弟子。
以前蕭家管理的時候,兩院十分和諧,親如一家。
畢竟,都繼承蕭國師的本領。
這幾代下來,宗門交給皇室,兩院也變了味。
弟子處處爭鋒較勁。
兩院長老爾虞我詐,搞私利,耍心機。
書院偏向皇室,行事獨斷。
琴院偏向蕭家,保留舊風。
現在闕音宗還沒有崩盤,完全礙於蕭知鳶的叔公健在。
宗門畢竟由蕭家所立,蕭雲山在世,絕不允許分裂。
如今,他年事已高,漸感力不從心,也隻能眼看著闕音宗背道而馳。
對於這些,蕭知鳶並不怎麼在意,闕音宗不是她們蕭家的闕音宗了。
宗門未來如何,由皇族治理。
雖然不在意,心裡難免有些失落,闕音宗畢竟是蕭家祖業。
此時,有一處方向傳來打鬥聲。
李念看去,發現那裡是一座道台。
道台兩側,站著兩群弟子,穿的衣服不一樣。
正是書院,與琴院弟子。
兩院弟子,正在比試。
“張凱,今天,我丁大發的琴聲便讓你明白,琴院和書院哪一院的術法最厲害。”
一個名叫丁大發的弟子坐在道台,身前擺著一張琴。
“不自量力。”
對麵是個青年,手拿毛筆,氣質冷漠。
嗡!
丁大發的琴音響起,琴弦跳動,一枚枚音符出現,化為一股勁氣,纏繞在張凱身上。
名叫張凱的書院弟子,猛然摔趴在地,四肢束縛,一臉痛苦。
“到此為止了嗎,不,還沒有結束,熱血啊,沸騰吧。”
張凱突然怪叫一聲,搖搖晃晃站立起來。
接下來,丁大發無論怎麼攻擊,他都不會倒。
丁大發的手掌突然一掃,數枚音符轟在張凱身上,張凱的衣物不斷炸裂,冒起團團血花。
張凱,依舊沒有倒。
不管怎麼摧殘他,多麼受傷,他一步步向前,猛然掙開束縛,毛筆畫出一個字符。
這字符,突然爆發光芒,席卷了過去。
“啊!”
丁大發一聲慘叫,連人帶琴轟下道台。
“雜碎。”張凱渾身是血的站在台上,像個英雄。
圍觀的書院弟子爆發一陣歡呼。
蕭知鳶搖了搖頭,琴院弟子沒落了。
“你們看,是蕭知鳶師姐”
“知鳶師姐來宗門了。”
“她身邊的人是誰?”
書院弟子和琴院弟子都望了過來,目光帶著驚訝。
一直以來,蕭知鳶很少進宗門,每一次前來,都會引起兩院弟子轟動。
這次,也不例外。
蕭知鳶是蕭家後人,闕音宗,本是蕭家的。
她雖然不是闕音宗弟子,在這些人心裡,永遠是宗門的大師姐,地位不可取代。
而且,李念還和蕭知鳶在一起,兩院弟子更加吃驚。
紛紛猜測,李念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