沔崢的實力,給這些書院弟子帶來強烈衝擊。
蕭雲山搖了搖頭。
三戰三敗。
書院弟子學藝不精,徒有形而無髓,顯然修行是不如沔崢的。
“誰去指教?”黎宗主大聲喝道,心底湧現怒氣。
他執掌闕音宗,蕭家把大權交給他,教導的弟子如此不堪。
三戰三敗!
都輸在一個人手裡。
鬆嶽門?
這什麼破宗門,壓根沒聽過。
正因如此,闕音宗才更加恥辱。
但現在,沒人願意去應戰沔崢。
張凱倒下,仿佛擊碎了所有書院弟子的勇氣。
“闕音宗乃國師授業,皇朝奉為國教,就這?”鬆青白很失望。
本來覺得闕音宗很強,期望太高,失望越大。
此時,鬆青白渾身都充滿了空虛。
“我去。”
黎慶傑邁出步伐,身形筆挺如槍,負手麵朝沔崢。
“黎少宗主乃皇朝頂尖妖孽,在下絕對不是少宗主的對手,還是換個人吧。”
沔崢躬身道,突然變得謙虛起來。
黎族,乃皇族。
他怎麼敢和黎慶傑交手。
贏下皇族,沔崢以後不用混了。
若他輸了,也不好向鬆青白交代。
理智避戰。
“原來,你聽過我的威名。”黎慶傑淡淡看一眼沔崢,然後退開。
彆人承認不是他的對手,勝負已分,打下去也沒有意義。
“還是大師兄猛啊。”
“大師兄一露麵,嚇得沔崢直接認輸。”
書院弟子紛紛開口。
此刻,黎宗主的臉色好了一些。
黎慶傑震住沔崢,給闕音宗挽回一點尊嚴。
否則,今日切磋之事傳出去,三戰三敗,闕音宗沒臉了。
“在下自然聽過黎少宗主的威名,少宗主的實力,沔崢心服,但除了少宗主之外,這裡任何人我都不服,我讓你們挑戰我,不對,是指教我,跪求闕音宗全部弟子指教我。”
沔崢的眼睛來回掃視,一張大鞋臉,狂妄無比。
“這家夥真囂張。”
“彆攔著我,看我去揍他一頓。”
“沒人攔你,你快去,馬上被沔崢打得連親爹都不認識。”
書院弟子迎著沔崢挑釁的眼神,也是紛紛躲避。
這沔崢,實力極強,必定身懷神通。
可這裡,沒人能把沔崢的神通逼出來。
所以這家夥才這麼狂,在這裡裝什麼裝。
“你們這些闕音宗弟子,讓我失望透頂,沒有一個敢來指教我的,我這麼狂了,也沒有一個敢來打我的臉,既然如此,我就請國師的後人來指教我。”
沔崢突然看向蕭知鳶。
此刻,蕭雲山的目光,也落在蕭知鳶身上。
隻見蕭知鳶步伐邁起,盛裝之下,她一顰一動充滿尊貴,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慕。
闕音宗,既為蕭家祖業。
蕭知鳶身為國師後人,彆人登門挑釁祖上威嚴,她自然不能避戰。
“今天,讓我的一個區區門客,領教一下國師後人的高招。”鬆青白搖擺紙扇笑道。
國師的後人,不要讓人失望才好。
“等等。”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鬆青白轉過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李念大步走出,指向沔崢,暴喝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祖上修鞋,還是挑糞,配讓國師後人指教,拿自己是當今的皇子嗎?”
“哈哈哈哈……”
祠堂前,琴書兩院弟子捧腹狂笑。
世人皆知,蕭家代代為國師,職責乃是教導曆朝皇子。
換句話而言,當今黎皇之子,才有資格接受蕭知鳶的教導。
這沔崢又是個東西?
也配?
“確實,他不配。”
蕭雲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