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慶傑嘔出一口淤血,眼前一黑,栽在地上。
“哈哈哈哈……”
鬆青白簡直笑瘋了。
原本他今天想借闕音宗來抬一抬鬆嶽門的名氣,居然讓他見識這麼一場好戲。
這黎慶傑,夠慘的。
“諸位,剛才大家都聽到了,知鳶小姐乃清白之身,在這裡,我向所有人宣布,狩獵大賽過後,向陛下求婚,讓知鳶小姐下嫁我北疆府鬆嶽門,成為我鬆青白的女人。”
鬆青白搖擺紙扇,大聲呐喊,得意無比。
周圍許多人對他指指點點。
鬆青白毫不在意,麵帶冷笑。
趁著風頭,他先把事鬨大再說,彆管惡不惡心。
他隻要名氣。
至於蕭知鳶嫁不嫁,完全不重要。
……
蕭府。
蕭知鳶回來後,心裡氣意難消。
難受,委屈。
蕭家,就她一個孤零零的姑娘。
她身邊要有個中意人,也不會受黎慶傑的侮辱。
不過,李念剛才出手幫忙教訓黎慶傑,她還是很感激的。
這是她唯一的安慰。
“初四,謝謝你。”
蕭知鳶向李念開口道,眼眶裡,淚水打轉。
李念笑了笑,道:“你剛才的樣子,有點……”
“可怕是嗎?”蕭知鳶道。
李念搖頭一笑。
也不是可怕,隻是,反差太大。
蕭知鳶在他眼中,是個文文靜靜的女孩。
沒想到發起火來,像個魔女。
撲哧!
蕭知鳶一笑:“其實,這才是真實的我,我脾氣很大的。”
她一直封閉著真實的自己,外人看到的蕭知鳶,優雅、大方、知書達理。
她今天破防了,才讓李念發現一個不同的她。
小的時候,父母都在,蕭知鳶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打罵下人,十足的小魔女一個。
父母走後,沒人疼她了,她知道要學會懂事。
“都怪黎慶傑,氣死我了。”
蕭知鳶在李念麵前連連跺腳。
要不是黎慶傑,她也不會丟失形象。
看著蕭知鳶抓狂的樣子,李念不禁一笑:“其實你這樣,蠻可愛的。”
“可愛?”蕭知鳶抬頭。
原來,李念喜歡這種調調。
“是啊,真真實實,可可愛愛的自己,這樣活得才沒有包袱,不壓抑,才快樂。”
李念看一眼小滿:“像這丫頭,沒心沒肺,活著不累。”
“哼,取笑我。”小滿背轉過身。
撲哧!
蕭知鳶又是一笑,然後卻哭了。
她很久沒哭過了。
從父母過世那天開始,她就為自己織了一層繭,包裹了內心。
直到今天。
直到麵對李念。
她才願意從繭裡走出來,給他看到一個真實的蕭知鳶。
……
李念沒有繼續打攪蕭知鳶。
蕭知鳶繼續發脾氣還好,這一哭,李念完全沒辦法,麵對女孩的眼淚,直接逃跑。
“你三番五次侮辱爺是個禽獸,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房裡,呆頭靈鷲坐在簍子裡,今天它也很生氣。
李念不願和鬆嶽門動手,怕臟了手,就拉它出來。
更離譜的是,剛才打死黎慶傑,李念要把它交給黎皇處置,它的命不是命?
沒道德,沒底線啊。
“狩獵完了,我放你自由。”李念坐在床上冰冷道。
“你小子良心壞,爺不信你。”靈鷲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