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廢物,爺跟你們拚了。”
呆頭靈鷲發出一聲惱怒的禽鳴,鋒銳的利爪直接朝著黎晏撲去,場麵頓時陷入失控。
蕭雲山見狀,搖了搖頭。
李念要是生在蕭家,當真是個好兒郎。
可惜,造化弄人。
接著,蕭雲山探出手掌,一股威壓陡然降臨,宛若巨山壓頂,皇朝的強者儘皆無法動彈,包括黎晏在內。
“初四,今天叔公送你走,再見之時,你便是我蕭雲山的敵人,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叔公。”李念回頭看著老人。
“哥,走啊。”小滿落淚道。
遠聞,黎皇朝有國師一脈後人,胸襟可納山海,重情重義,代代輔佐黎皇朝,可敬可佩。
今天,小滿見識了,蕭雲山不愧為黎皇朝的風骨脊梁。
“不準放他走,我命令你,不準放他走,給我殺了他。”
黎晏聲嘶力竭地咆哮,目眥欲裂,下令所有人誅殺李念。
然而,蕭雲山道威之下,皇朝強者沒人能夠動彈半分。
黎晏身旁的兩位道真境,也被蕭雲山死死壓製在原地。
“黎皇城,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哢嚓!
突然間,空間傳出一道破碎聲,蕭雲山釋放的道威,蕩然無存,眾人全部恢複自由。
隻見,一道璀璨的身軀降臨,光輝萬丈,身穿龍袍,似天地間的主宰,霸道不可一世。
“黎皇。”李念用力握緊無雙劍。
“黎皇陛下。”
眾人躬身行禮。
蕭雲山看著龍袍中年,眼神無奈,拱手道:“陛下。”
黎皇淡淡掃了一眼蕭雲山,便不再理會。
“父皇,就是他在羲皇遺跡殺了天鶴師兄。”黎晏指向李念。
啪!
黎皇甩給黎晏一個耳光。
黎晏單手捂臉,噤若寒蟬。
“陛下,請看在蕭家的份上,放他一條生路。”蕭雲山請求道。
“世叔,你老了,越老越糊塗,回去養生吧。”
黎皇無視蕭雲山,淩空邁步,朝著李念走去。
“陛下。”蕭雲山身形一挪,擋在兩人中間。
“為一個外人,難道世叔要背叛皇朝嗎?”黎皇高皺眉頭。
“蕭家世代輔佐黎族開辟皇朝基業,蕭雲山絕不會背棄祖宗,但是,我蕭家也不想欠他的人情。”蕭雲山道。
黎皇舉辦這場狩獵究竟用意為何?
消滅國師府。
蕭知鳶出嫁,國師府名存實亡,從此,蕭家無後。
否則,大可不必降婚。
讓蕭知鳶單身下去,日後自擇良人。
皇室賜婚看似為蕭知鳶想著,不如說是皇命壓迫。
這麼說話也許有點忤逆,但是,蕭雲山看得太透了。
而李念的出現,破壞了黎皇的規矩。
往小了說,今天是一場私仇。
往大了看,皇命所向,皇族取下蕭家對闕音宗的執掌權,是為了遏製國師府壯大。
再把蕭知鳶嫁出去,國師府也就成為曆史。
其實,蕭雲山一直有個困惑,他放在心裡很久,一直沒對任何人說。
這麼多年下來,蕭家為何血脈凋零,一代人比一代人少,直至沒有男孩。
“世叔,蕭家的賤奴,勾結禍害進入皇朝,我不怪你和知鳶,回山上養老去吧。”黎皇揮手道。
那片小竹林,才是蕭雲山應該待的地方。
也是唯一可以擁有的地方。
這皇朝,黎家說了算。
“陛下。”蕭雲山還想說什麼。
“退下。”黎皇暴喝一聲,目光威嚴,他越過蕭雲山,伸手直接抓向李念。
轟!
蕭雲山抬掌與黎皇碰了一掌,滾滾皇威混雜著道威擴散。
以兩人為中心,一股可怕的風暴肆虐開來,外圍之人儘皆震退了幾十丈遠。
“走。”
一道身影突然來到李念身邊,是蕭家忠仆,老馬。
老馬抓緊李念的手腕,一頭撞開皇朝強者的封鎖,欲想帶李念逃出黎皇朝。
黎皇的眼光撇了過來,龍袍之上皇威翻滾,左手一掌轟向老馬。
砰!
老馬腹背受創,可怕的掌力震碎了四肢百骸,他抓著李念的手,無力地鬆開,朝著下方落去。
生命彌留之際,老馬眼神愧疚,望向蕭雲山年邁的身影,目光仿佛在說,二少爺,老馬先走一步,來世再來報答蕭家。
“馬爺爺。”蕭知鳶泣聲呐喊。
蕭雲山握緊雙拳,喉嚨哽咽。
“賤奴,死不足惜。”黎皇口吐冰冷之聲,麵色不起一絲波瀾,接著,再出一掌,朝著李念拍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