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開放書閣。
李念本想打完天水灣的對抗,隨秦寶返回中州。
如今,卻又住了下來。
李念想走,白若夕和薛方眾人,也不會走。
接下來的日子。
李念一直留在皇城書閣。
他沒有去看功法和武技。
隻是找一些趣聞和理論,由此延伸,摸索立道的方向。
黎皇朝。
張升、莫飛揚、鬆青白他們,從天水灣撤下來後,在殿外跪了三天。
今天。
黎皇終於肯接見四府子弟。
大殿的氣氛,格外嚴肅和壓抑。
黎皇威嚴坐在皇位,喜怒不形於色,道:“此戰失禮,與爾等無關,黎晏被殺,怪他技不如人。”
張升、鬆青白眾人,都不敢抬頭,雙掌捏出冷汗。
黎皇這麼說,他們的內心更加恐慌不安。
武佐抬頭道:“陛下,中州插手了此戰,不是中州勢力作梗,夏皇朝組織不到足夠的人手突襲,夏青貴也擋不住在下的進攻。”
洛薇、楊晉和孫齊,都是以一頂百的天才,正麵牽製了皇城的主力。
顧家兄弟、慕容雪、白若夕配合夏皇朝精銳,一路為李念護航,這才殺進黎晏的大營。
否則?
夏青貴那點手,守營都是問題,如何突襲。
黎皇淡淡看向武佐:“你是個人才,你的表現,本皇看在眼裡,此戰雖敗,你卻有破營之功。”
“賤民得殿下賞識,視殿下如手足,此戰不能為殿下建功,無臉領賞。”
武佐跪地道:“請陛下恩準,讓我為黎晏殿下守墓,報答黎晏殿下的賞識之恩,我願一生當個守墓人。”
黎皇擺手道:“你守墓屈才了,本皇不是賞罰不明的人,有功必賞,即日起,你留在皇宮修行,成為本皇的弟子,另外……”
黎皇看向蕭知鳶:“知鳶,武佐天賦不凡,未來必成氣候,本皇為你賜婚,嫁給武佐。”
轟!
諸人儘皆抬頭。
張升、丁顯、莫飛揚、鬆青白的臉色,無比震驚。
賜婚?
蕭知鳶嫁給武佐。
這武佐,一飛衝天啊。
黎皇收武佐為弟子,已經是莫大的光榮。
蕭知鳶貴為國師血脈,四府才俊渴望、卻求而不得的存在。
居然……讓她嫁給武佐這種賤東西。
武佐配嗎?
“武佐才來幾天,陛下如此重用他。”
“嗬嗬,當初,李初四到皇城也沒多久,就受到了蕭叔公的賞識。”
“都閉嘴吧。”
莫飛揚眾人小聲議論,心裡極為不舒服,但還是紛紛投給武佐羨慕的目光。
蕭知鳶血脈高貴,還是個才女。
據說,此女潑辣起來,瞬間會轉變風格,獨有一番美妙。
真沒想到,武佐一隻肮臟的癩蛤蟆,能吃到天鵝肉。
張升、莫飛揚、丁顯哪個不是出身名門,他們皇朝貴族,對蕭知鳶求而不得。
真是,讓人羨慕又嫉妒,一個個恨不得成為武佐,去嘗受那一夜美妙的滋味。
蕭知鳶慘笑著。
這一次,她沒有抗爭。
她明白,天水灣是她最後的機會。
她沒有帶回來功勳,也就失去了存在感,像漸漸不被人提起的國師府,沒有了價值。
黎皇把她嫁給武佐這隻爬蟲,一是羞辱她,為黎晏的死而泄恨。
二來,這便是蕭知鳶最後一點用處了。
此刻。
武佐皺了皺眉頭,看向蕭知鳶,旋即拱手道:“謝陛下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