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蕭雲山即將渙散的魂體,朝著秦寶躬身一拜,狂笑三聲,執念消散在人世間。
蕭雲山,此生無憾。
“區區一個道字,就想壓垮本皇,白日做夢,本皇不會失敗,我黎族江山永遠不會崩坍……”
地麵,緩緩立起來一道殘破的身影。
“沒死?”
夏皇眉宇擰緊。
楊晉、孫齊和顧雲軒同時心臟一抖。
這黎皇,竟然還活著?
砰!
突然一雙大腳從天而降,歐陽灼踩著黎皇的腦袋落了下來,在眾人麵前展示他的健美姿勢:“沒錯,我不僅是丹閣的閣主,也是天荒閣的幕後操縱者,我,就是四皇之外的第五皇。”
噗!
腳掌之下,黎皇吐血身亡,那早已支離破碎的皇意,被無情的大腳踩得徹底煙消雲散。
“……”眾人。
“叔公……叔公……”
蕭知鳶雙手推動蕭雲山的屍體,放聲痛哭。
李念看著她,突然轉頭盯向一個人,武佐。
“不……不……”武佐穿著大紅喜服,朝著李念連連擺手,似乎想要解釋什麼。
“你沒有第三次活命的機會。”
李念突然間消失,似一抹不及眨眼的劍光,帶著可怕的道意氣息,宛若驚鴻從場中穿過。
嗤!
武佐的人頭飛起,身子筆直倒了下去。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速度。
這道意。
李念剛破境成虛道,竟帶來一股比肩道妙的窒息感。
其實眾人不知道,李念一路沉澱,其劍法,劍技,劍道意誌,遠超虛道之上,比肩道妙也不遜色。
今日,他道心已立,一切不過是水到渠成。
沉澱就像溝壑,道意宛如江流。
溝壑多深,爆發的道意就有多洶湧。
此時,李念注視著武佐的人頭:“腦袋掉了,還能活?”
他殺武佐一次,兩次。
這第三次,他不信武佐還能重新長一顆頭出來。
“咦……不對啊。”孫齊納悶。
“怎麼了?”楊晉問。
孫齊道:“從武佐在天水灣表現的實力看,他不該這麼弱。”
李念立道,實力暴增,這一劍確實極強。
但武佐也非庸手,連反抗都不敢,一劍斃命?
楊晉變了臉色,手指抹過眉間天眼,看透虛偽,他大步上前,提住武佐的腦袋,揭下來一層皮。
頓時,滿場之人驚呼。
新郎,竟是……丁顯。
李念也蒙了。
“我兒……”
人群裡,一個披掛鎧甲的中年哭嚎著撞開人堆,一頭撲在丁顯的屍體上。
今天,蕭雲山大鬨皇宮,沒人注意到新郎是個冒牌貨。
轟!
夏皇一掌把飛龍將軍拍死在地:“免留後患。”
頃刻間,黎皇朝的王公元老,儘皆驚恐。
這時,李念向夏皇道:“陛下,派人封鎖東水的所有港口,快,快……”
夏皇雖然不是很理解,還是點了點頭,懸浮起來,衝著天際傳旨:“夏皇朝將士聽令,立即封鎖天荒域所有沿灘和海口,無我皇令,任何人不得出海。”
“……”全場寂靜。
“兩刀砍不死人,白吃黑山那麼多飯,弱雞。”秦寶對磨刀人的表現很不滿。
“弱雞?”東來老仙震驚。
這還弱?
兩刀,已經把黎皇逼向絕路了。
磨刀人尷尬道:“大當家,這邊夥食沒咱們黑山好,我吃再多,放不出來刀威,以後會努力求進的。”
看著磨刀人無比謙卑的模樣,封魂秦族的太上長老,秦今安的祖父,一個修為不亞於蕭雲山的強者,提著袍子跑來,朝秦寶一拜:“小老兒秦上進,對大當家敬仰已久,今天得見,如睹先祖,激動之餘,想請大當家到秦族做客,讓我們秦族的子孫瞻仰大當家的風采,我們秦族的夥食美滋滋。”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