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不太了解?
金陵宮乃這裡的土霸主,金飛鴻妥妥的太子爺。
這邊界之地,誰人不知金飛鴻?
李念敢說,不了解?
嗡!
嫪帝臉色一沉,陡然一股帝威籠罩在了李念的身上。
李念瞬間如負重山,雙膝彎曲,渾身骨骼似要碎裂掉,他勉強支撐,沒有跪倒,而在一位大帝的鎮壓下,無力動彈半分。
嫪帝冷漠盯著李念:“你年紀輕輕,竟有斬殺帝王血脈的實力,天賦是不差,做點什麼不好,投靠我金陵宮,你將會得到重用,可你卻與我金陵宮為敵,這是我見過最愚蠢的行為。”
許多金陵宮長老認同,確實可惜了!
崔裳也覺得可惜,如果李念早些報效馭風殿,也會得到豐厚的待遇,成為帝宮最核心的弟子,甚至有資格與她為伴,在一起修行,受到大帝的指點。
不過,說這些都晚了,他們所有人都要死,給金飛鴻陪葬。
“究竟誰蠢,還不一定。”李念咬緊牙關,承受的威壓越來越大,表情很痛苦。
他是被迫的,他也想走,老瘋子不走,能有什麼辦法?
他現在希望老瘋子不要丟下他才是,要不是被捏住命脈,李念也不願意冒險。
“跟他廢什麼話,不殺此人,回去沒法和大宮主交代。”嚴帝喝道,帝槍一抬,寒芒直襲李念。
咚!
這時,甬道的空間內,傳來一道腳步聲,如同震顫在諸人的心口。
嚴帝下意識看去,發現有一個身穿破碎黑袍之人,已經走出了甬道,正緩緩的朝著這裡邁步而來。
李念一笑,內心鬆口氣,老瘋子終究沒有丟下他。
嫪帝警惕盯著走來的黑袍瘋子,冰冷問道:“閣下是何人,是你在為他撐腰?”
瘋子沒有回話,發出桀桀的笑聲。
嗡!
嫪帝又是一股威壓釋放而出,籠罩在了黑袍瘋子的身上。
瘋子前行的腳步一頓,停止在了李念的身旁,仿佛被製服。
“嗬嗬,不過如此。”嫪帝平淡一笑,向嚴帝道:“動手吧。”
嚴帝不作猶豫,手中鋒芒貫穿向前,然而,槍芒在李念的身前停止,他再也刺不下去。
“動手啊。”嫪帝道。
嚴帝的雙手用力扭了扭,麵色變得無比難看,這一槍刺不出去,也抽不回來了,無比尷尬。
“怎麼不動手?”嫪帝察覺到不對勁。
“我不能動了。”嚴帝的聲音有些慌張和顫抖。
“……”眾人驚愕。
嫪帝不是把人都製服了嗎,怎麼嚴帝卻不能動了,嫪帝製服的到底是誰,威壓是不是放錯了。
這時,嚴帝的身子突然莫名懸浮起來,似乎不受控製,當眾飄起。
“桀桀……血……”瘋子沙啞道,抬起手,向前一指。
那嚴帝的軀體當中,鮮血立刻暴虐開來,在一股不可抗的道威下,竟從周身的毛孔溢出,瞬間染紅了衣服,化為一具恐怖的血人。
眾人頓時麵色驚變。
“救我……”嚴帝掙紮道,四肢好似被無形的力量捆住,他一身的血氣衝出了身體,宛如小溪般向著黑袍瘋子彙聚過去。
伴隨於此,嚴帝的身體也開始快速乾癟。
“是你們……”嫪帝看到這場景,腦中猛然狂震,想起了蟬雨城家族幾位至親的死狀。
“我們很熟嗎?”李念問。
隨著瘋子的到來,那股壓迫李念的帝威也無形消失了。
“蟬雨城嫪家之人,是不是被你們殺的?”嫪帝暴怒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