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能夠賞麵而來,柳惠在此言謝。”這時,主位傳來一道女子之聲,婉轉動聽,令人舒暢。
“惠夫人。”眾人見惠夫人來到,紛紛起身,當看到惠夫人身邊的玄希之時,東域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滿臉笑容。
今天諸強者到此的最大目標,其實並不是為了慶祝,而是為了玄希。
李念同樣起身,他來取泣魔臂,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何況,惠夫人還是一位令人尊敬的琴法大家,巾幗不讓須眉,他也好趁此機會,向東域首當一指的琴道高人請教一二。
“如果雲山聖宮的琴院,能有惠夫人這般高人就好了。”李念暗道,目光望向主位。
隻見,惠夫人款款落座,舉止大方,而她言談之間非常得體,既向眾人表達感謝,也絲毫不落玄王妻子的風度,確實是一位令人佩服的女子。
何況,惠夫人又是東域的第一美人。
李念看到惠夫人的時候,也暗暗驚訝,從外貌完全看不出來惠夫人的年齡,因為修行之人得天地氣運,女子都保養的極好,與旁邊的玄希比較,惠夫人的美貌更勝其女,就好像是玄希的姐姐一樣。
玄希的美,是一種青澀的美,含苞待放。
惠夫人的美,是一種成熟的美,更多了一種女人的韻味,令人忍不住心生漣漪。
其實李念對美貌這種東西並不看重,除了洛薇,他看哪個女人都一樣。
如果把洛薇放在女人堆裡,他一眼就能找出來,換成其他人,比如,玄希和惠夫人,甚至是瑤台的瑤熙,李念恐怕都發現不了。
美貌這種東西,區區一個臭皮囊不算什麼,李念對美貌索然無味,他覺得,玄希還不如坨爺的光頭有個性。
“今天是母上的生辰,玄希代替父母向諸位長輩問好,按照往年慣例,今天又能夠欣賞到我們東域眾位才子高超的琴曲手段了,倒是令玄希很期待。”玄希站在主位,朝下微敬一禮,舉止端莊,令人好感倍增。
“哈哈哈,玄希小姐客氣了,要說琴法手段,彆說是東域,放眼整個上界,誰人能比惠夫人,以及玄希小姐的琴法高超啊。”有人恭維道。
“承某今天帶著不成器的犬子前來,其實是向惠夫人和玄希小姐求教,承騰我兒啊,既然玄希小姐開口,你便為眾人施展一曲吧。”
問天宗的宗主承大帝,主動讓他的兒子承滕施展才華。
“晚輩獻醜了。”承滕見狀,笑得很開心,他立刻當眾施展了一曲,不能說很驚豔,手法確實嫻熟,看得出來,他為了今天的賞風宴,沒少下功夫。
一曲終了,承滕還不忘記虛心的向惠夫人求教:“前輩認為,承滕彈奏得如何?”
“承少宗主的手法很醇熟,這曲譜,你應該能夠倒背如流了吧。”惠夫人讚道。
問天宗的承大帝當即樂得一笑,眼神還不忘記向眾人炫耀。
惠夫人繼續道:“不過,曲子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少宗主太過執著於曲子了,哪怕熟練到可以倒彈如流,不免失了個人靈魂。”
這評價很中肯,肯定了承滕的努力,也指出了缺點。
惠夫人的琴法手段何其高深,東域第一琴法大家,她的話自然令人很信服。
“晚輩受教了。”承滕朝上拱手致敬,有些失落的坐下。
他本以為,廢寢忘食的彈奏一首曲子,能在今天驚豔眾人,沒有想到,惠夫人給他的評價並不高。
看來他想要博取玄希的歡心,怕是沒有指望了。
這時,有人看向方世川,開口道:“世川公子酷愛音律,廣交天下琴修,公子這一次帶來的琴師,手段必然不凡吧,為大家彈奏一曲如何。”
“嗬嗬,要說這琴藝,還得是妙音公子啊,他才最有資格談琴藝。”方世川不急不緩笑道,心態穩如泰山,妙音公子不出手,他怎麼可能先出手?
“哪裡話,你世川公子雖然不懂琴,但你有一個識人的優點,厲害的琴師,絕對不會漏過你的明目,不妨讓你的琴師先奏一曲,我學習學習如何。”妙音公子笑道,誇讚對手的同時,還不忘記踩一腳,特意點出,方世川本人不懂琴。
方世川一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哈哈哈……一群臭魚爛蝦在這裡擺什麼譜,虛偽……你們不要爭了,今天賞風宴的魁首,非我莫屬。”
突然,一個兀自之聲,從遠處響起,態度十分猖狂,非常的不客氣。
方世川和妙音公子的臉色同時一沉,轉頭望去,神色為之一變。
“原來是八臂神拳,耿神通。”有人震驚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