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曾經出現在東域的蒼靈城,可是,耿玉山做夢都不敢相信,李念會進入這方芥子空間,而且,還穿著灶火房的衣服。
倘若耿玉山知曉李念進了道摩山,這一次舉行兵演,他絕對不會過來。
要他放棄職守烽火台是件很恥辱的事情,畢竟連出手的勇氣都不敢,實在很丟人。
可是,一想到論戰台上,李念孤身一劍,蕩平五位至尊,外帶一個蚩族的蚩煒,還血虐鎮星聖子,盜取鎮星氏的流年劍意……
算了!
何必找罪受呢?
耿玉山雖然不覺得他的實力比鎮星元昊差,而且他的心中,其實還蠻想試一試李念的劍究竟有多強。
換作平時還行,如今,上界局勢不明,他如果當了出頭鳥,引起李念的記恨,今天戴著鬥笠能保住臉,萬一鬥笠掉了,可能得搭進去命。
他不如讓李念直接拿走帝器。
此時,李念也皺了皺眉宇,過關了?他一來就過關,打都不打一下?
似乎看出李念的疑惑,耿玉山壓低嗓音說道:“你們拚搏的精神感動了我,何況,我的那枚棋子不是被你給擊碎了嗎,點到為止即可。”
李念點頭,似乎有點道理,沒必要搞得頭破血流,惡化聖地之間的交情。
晉辰的嘴角微微抖動,點到為止?剛才可不是這回事兒,鬥笠人還諷刺他呢。
“那我就不客氣了,東西就取走了啊。”李念走向前去,耿玉山見狀,連忙起身躲開。
然而,停步在炬爐這一刻,李念看著懸浮的帝器,遲遲沒有動手。
“怎麼了?”耿玉山問:“為何不拿,它是屬於你的了。”
“不對吧。”李念看向耿玉山:“兵演的獎勵,不應該是一件聖器嗎?”
這帝器,檔次也太低了,如何下得去手。
耿玉山解釋道:“這次兵演,我們清聖宮出了兩件帝器和兩件聖器,分彆放在四座烽火台,我這裡的是一件帝器,其他烽火台上有聖器。”
他的心裡也很鬱悶。
他也想守護一件聖器啊,畢竟守住了,如果晉辰拿不走,等兵演結束之後,聖器就屬於耿玉山了。
他上次送給英炫的聖琴,就是這麼來的。
當然,現在南烽火台上的一切,都屬於李念。
“原來如此。”李念明白了:“那如果,我現在去攻其他的烽火台,那裡戰鬥已經結束了,我豈不是拿不到聖器?”
這非常嚴重!
他來就是為了聖器,鬥笠人卻給他一件帝器,他豈不是很虧?
看著李念嚴峻的麵孔,耿玉山咬牙,隨著手上的儲物戒指閃爍,取出來一件聖器,擺在炬爐之上,把帝器換掉了。
這件聖器,是一根鼓槌。
李念頓時露出一抹笑容,投給鬥笠人一個滿意的目光,收下聖器鼓槌,拍著耿玉山的肩膀說道:“你這個人吧,雖然實力勉強湊合,可你戰都不戰,實在是丟人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