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火教的弟子,還真是喜歡顯擺。”火楓冷笑嘀咕一句,之前來時,見他們三人勢弱,言辭不敬,欲想踩李念三人抬升煉火教的台麵。而且,那人恰巧就是這名山羊胡。
留胡子的人很多,對比起來,滿臉的大胡子雖然粗獷,卻也要比這山羊胡看著順眼,越看這人越覺得氣質猥瑣。
“我來一試。”李念站出,邁步朝著懸浮的烈焰神劍而行。
這一刻,許多人的目光望向李念,煉火教弟子剛才說的很明白,這神劍,融入他的本命火種,神魂與器靈相融,幾乎不可能降服。
倘若強行而為,除非斬魂!
但是,眾人可不認為,李念有本事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這名煉火教弟子斬殺在鹿鳴會上。
即便他有這本事,怕也沒有那膽量,敢在鹿鳴山殺人,季神覺這一關就過不了。
“是你。”山羊胡見李念走來,目光下意識望向李念的身後,見那裡一張席位上,坐著夢璃和火楓,當即便是明白,李念這是報複來了。不過,山羊胡並不在意,反而臉上笑容更濃烈了些,眼神蘊含挑釁與蔑視,看李念有何能耐,收去他的道火神劍。
眾人都很好奇,目光皆眯起了起來。
“師兄,這人是誰啊,腦障不成?”季神覺旁邊,神王宮一名弟子,宋雲崢開口道。
此人天資超然,氣質卓爾不群,與季神覺一樣,同為神王座下的完美弟子,雖不及季神覺的修為和地位,在神王宮內卻也享有盛名,受無數人追捧。
季神覺抬起一根手指,動作很自然的撓了撓頭發,觀李念麵生的很,且神意內斂,難辨身份,一時也想不起來這是哪一座道統的弟子,隨之一笑,道:“遠方而來的朋友。”
“嗬嗬,這人莫不是獨有其道,便是個傻子。”宋雲崢笑了笑,顯然並不看好李念,不斬魂的情況下,收取煉火教弟子的火種神兵,極難。斬魂?
宋雲崢認為李念沒這個膽。
“鹿鳴會舉辦的初衷便是讓各道統交流,且看這位道友如何施展便是。”季神覺笑了笑說道。
雖然不知李念的底細,也不清楚會用何法,但同樣不認為,會把煉火教的弟子當場斬殺。
這時,眾人看到,李念並攏劍指,指尖處,一團朦朧的光暈閃爍,神秘且潛藏一股危險,正當煉火教的大師兄暴喝提醒山羊胡師弟的時候,這一道劍指刺出,朦朧的劍氣催入神火騰騰的神劍之中。
“啊!!!”
一霎間,山羊胡抱首痛嚎,神識內一道劍光斬來,頭顱似被切開了一樣,神誌陷入大亂,往昔一幕幕恐懼的遭遇不由自主地浮現,重溫舊夢,曆曆清晰,如墮夢魘。李念這道劍意,自然是問心斬,可摧道心。
當年,上界瑤台宮主雲君禾,最後便是慘敗於這一劍之下,一直到李念離開天道,雲君禾都沒有醒過來。
而這煉火教弟子,把本命火種與神劍相融,神魂和器靈化為一體?
這劍中了問心斬,直接傳遞在山羊胡的神魂,同受一劍問心。
“仙靈剝離。”
李念單手結成一個玄奧印訣,動作輕鬆,看著無比自然。
他並沒有像眾人想象中那樣,動手斬殺山羊胡的神魂,而是利用問心斬,摧其道心,縱然天諭界修士的神魂力量再強,這一劍過不去,神誌瞬間也會大亂。
如今,山羊胡的狀況明顯就是道心受創。
接下來,那便簡單了,重華仙經的要點不止能夠凝聚精神意誌,還有剝離,前後相連,讓萬物達成一種微妙的平衡,就像天平一樣。
不過,李念目前還沒有能力,修煉到平衡諸天道法的高度。
但是,他想從烈焰劍內,剝離山羊胡烙印的火種,那太輕鬆了,道行便絕對壓製。
嘭!!
一個重重的倒地聲響起,眾人幾乎沒有反應過來,還沉浸在李念會用什麼手段的時候,他便取劍成功了,一指而已,如此輕鬆。
伴隨於此,山羊胡摔地不起,神魂當場暈厥,至於是否被斬了道心,何時能夠醒來,一萬年,十萬年,還是百萬年,或像雲君禾一樣永生不醒,便不得而知了!
李念至少可以肯定一點,這場天諭大比,山羊胡沒有出場露頭的機會!
轟!!!全場之人神色狂變,煉火教眾弟子,眼見山羊胡倒地不省人事,紛紛拍案而起,氣氛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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