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影響這些人本領強橫,海鯤臆測,人人皆為神王子嗣,雖然個個古怪,那些道意本源與天古血脈幾乎無差。
如此,他推斷秦寶兒這些人,可能是某些神王或隕落的先天神靈的遺孤。
他無法理解的是,為何這群遺孤會湊到一起,苦思費解,完全想不通。
“然後呢?”秦寶兒冷漠問道。
李念不配享有造化,誰可享有?誰敢?
“我清楚,諸位為了今日,同樣付出了太多,既如此,秦姑娘為何不自居造化?”海鯤笑了笑道。
“我?”秦寶先是愣住,隨即冷笑。
海鯤出得主意不錯,她確實有資格奪了那棺中的東西,畢竟,她與那物同源,而且,她敢。
但是,很可惜,她不會這麼做,否則,叔伯們都會看不起她,第一個找她拚命的人,可能就是重清和無缺劍主,還有齊叔,雖然齊叔弱小不堪,如一隻螻蟻。
“秦姑娘客居我海域多年,你我時常朝夕相伴,在下的心意,相信姑娘有所體會,造化歸你,我絕無二話。”海鯤道。
“嗬,恐怕沒那麼單純吧。”神釋嘟囔,為之冷笑。
“沒想到,連你都看得出來。”神一目光驚訝地看著神釋,那眼神似誇讚又似鄙視。
晨微王的兒子能看清的問題,鳳衣女子若看不出,簡直真是沒腦子了。
“繼續說。”秦寶兒道。
“我海鯤不敢說是諸天神王子嗣中的第一人,自認也不比旁人差,你我相合,乃天造地設,必會成為萬古一段佳話。”海鯤自信微笑。
聞此言,混沌池方圓空間,所有神王血脈都朝著海鯤露出鄙視的眼神。
落日戰神麵色陡然沉下,重清冷眉豎立,古神們個個憤懣,這是條件?還是威脅?
“我為天古之子,雖不才,一鬥三,可立於不敗之境地,自認並不辱沒秦姑娘的門庭光輝,你我攜手,共享歲月光輝,追逐天古大道,未來結成王尊主宰。”海鯤正色道。“我呸,我們讓著你,未竟全力。”
“怎麼有臉呢。”
刹那間,鄙夷聲一片,場中所有神王子嗣揶揄,那聯手對抗海鯤的三人,更是狂吐唾沫。
“我終於見識到有人比大師兄的臉皮還要厚了。”海月對著海鯤讚歎。
“攜手共享歲月光輝,我看他印堂發黑,八成沒幾天可活了。”神一搖頭。
“我也萌生此感。”神釋點頭。
大道秩序之中,有一條很隱晦的東西,往往一個人站到人生最高,最為得意時,若不知收斂,便會迎來命運的當頭一棒,砸得連親娘可能都不認識。
毋庸置疑,海鯤現在就是這狀態,自信無敵了,說俗些,在他眼裡,並不像求姻,更像施舍,施舍秦寶兒成為他的妻子。
海鯤說了,秦寶兒可自居造化,其意分明暗寓,他海鯤在這裡,成敗由他做主,他說誰是造化之主誰就是,沒把在場任何一位神王後代放在眼中,何其自傲和張狂。
“他想要人,也想要池中的造化,所以,他連人帶造化一並握在掌中。”季神覺冷冷道,這才該是海鯤真正的目地。
“阿彌陀佛,海鯤施主其心可誅啊!”了窮和尚也是忍不住開口。
就不知,氣場尊貴的鳳衣女子,是否會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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