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範建元也傻了。
他在聽到抽出去這幾個字的時候,大腦在那一瞬間,完全處於死機的狀態之中。
然後,他有一種想要當場就原地上吊的衝動。
要玩,老子就玩一把狠的。
反正命脈也被人抓了,死了也要把陳家這個混蛋拖進深淵。
他相信,他一條命,絕對能換陳司沉一輩子。
就算陳家再如何,發生了這種事,紙裡包不住火,陳司沉的結局,必定會淒慘無比。
可惜,他沒有那個勇氣。
韓剛的話也提醒了陳司沉。
他一臉的遺憾。
心頭還十分不爽。
唉,真心羨慕蘇老弟啊,人家連李安瀾都敢殺。
而自己呢?
卻尼瑪麵對著一個範建元都得投鼠忌器。
要不是謝大奶奶在一邊站著,他都不敢動範建元秘書。
當然,範建元的下場,必定無比的淒慘。
謝雨桐要不出手,那才是怪事。
嗬嗬笑了幾聲,陳司沉一指大門:
“滾!”
範建元一手捂胸,臉色煞白,渾身一陣顫抖,他怨毒無比的盯著陳司沉看了一眼,哆嗦著嘴巴說道:
“很好!很好!”
他狠狠一咬牙,也不顧得其他,轉身對著大門走去。
這一刻,他恨不得腳下生風。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陳司沉比他兒子都小。
現在,卻指著他鼻子喊他滾。
這種仇恨,基本上也就是不共戴天了。
腦袋腫成豬頭的秘書,也沒想到自己的老板居然就這麼溜了。
他隻好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會議室的門再次被關上。
安海媚慢慢的站了起來,笑眯眯的看著在場的記者:
“各位,熱鬨也看夠了,現在,該繼續我們的新聞發布會了。”
安海媚這句話,讓
真正問心無愧的不多,反倒是做賊心虛的不少。
那個劉春林,顯然注定了結局,那麼,自己還沒有被扒光,是不是可以自救一下呢?
我就是收了一點潤筆,也沒有做什麼惡事。
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於是,很多自認為還能挽救的家夥,一個個立刻化身舔狗:
“安總,您儘管吩咐,我們一定按照最高標準來執行。”
“對對對,以後青橙娛樂的頭條,我們包了。”
“就是,不管是安總還是雨桐,你們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請隨便吩咐。”
“雨桐小姐,請看這邊,您幾天的打扮,可真是太出彩啦。”
有資格做到這裡的,絕對不是什麼小報娛記,絕對是圈裡有點知名度的。
現在他們哪裡還有半點無冕之王的氣場,一個個七嘴八舌,爭先恐後的跪舔,深怕慢了一點就要倒黴。
墨縱橫和陳司沉交換了一個眼神,一臉鄙夷。
張毅沫和黎鞍,卻是全程都坐過山車。
刺激。
刺激得他們現在都還沒有緩過勁來。
黎鞍就算了,張毅沫多少對帝都京圈了解得七七八八,很多東西,他也是知道那麼一點點的。
就是這一知半解,讓他混到了如今的地位。
但是,他還從來沒見過今天這麼刺激的局麵啊。
範建元啊。
尼瑪,他見到範建元的時候,隻要範建元一抬手,他就得主動把腦袋湊上去,還得舔著臉陪著笑,就差吐舌頭了。
能換來範建元說一句小張你不錯,他都能高興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