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做了一連串的夢,都快能拍成連續劇了。
先是夢到在草原上狂追一對大白兔。
可惜兔子跑得太快,他怎麼都追不上。
然後又夢到遇到了兔子的老娘,長得忒兒像顏玉琴,說要請他吃飯,結果飯菜裡被下了蒙汗藥。
等醒來之後,發現他被兔子老娘捆得結結實實,兔子老娘拿著一把刀,強迫他不許打自家兔子的主意。
要是不答應,就一刀閹了他。
蘇牧在夢裡慫得一逼,一陣嚎啕大哭,就差跪下來磕頭了。
結果兔子老娘根本不放他,讓他好好反思。
等他想著如何死中求活,結果兔子老爹笑眯眯的走過來放了他,並且還告訴他不要害怕,要把自家的一對女兒送給他養。
然後夢又斷了,模糊之中回到了東陽,小葉子給他熬了一大碗藥,半夜端來喂他,讓他想到了著名的大郎喝藥。
結果就是硬生生嚇得醒了過來。
睜開眼,發現房間裡光線有些昏暗,隱隱還能聽到寧顏在問:
“媽,他真的沒事,彆擔心。”
接著是顏玉琴的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然後是寧顏關門,拿著一條毛巾,輕輕搭在了他腦門上。
冰冷的毛巾刺激得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寧顏先是一愣,隨即大喜,差點忍不住就要撲上來擁抱他。
結果卻硬生生忍住了,看著他說道:
“總算醒過來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
“我睡了多久?”
蘇牧呆呆怔了一會兒,拿著涼毛巾擦了擦臉,隻感覺心頭有點空蕩蕩的。
“整整三天三夜,現在已經是第三天快中午了。”
蘇牧不由得瞠目結舌。
怎麼可能睡這麼久?
他突然感覺到身上似乎清潔溜溜,連忙拉起被子看了一眼,隨即目光落在了寧教授身上。
寧顏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當時昏了過去,渾身汗漬,難道讓我爸爸給你洗澡嗎?”
蘇牧心頭一喜,臉上卻是哀大莫過於心死的表情:
“完了,被你看光了。”
寧教授脖子都紅了,卻相當無語。
這個混蛋。
你以為我想嗎?
我當時還想讓青老給你洗澡呢。
蘇牧不知道,他昏迷這三天,發生了相當多精彩的故事。
首先是以史蒂文和戴維斯為首的四個西方醫療組。
他們被蘇牧神奇的手段嚇得差點沒瘋掉,圍著朱佑淳檢查了又檢查,最終給出的答案是,朱佑淳的身體狀況,好得簡直不能再好,甚至朱佑淳渾身的細胞,都似乎在煥發第二春。
這更讓一群西醫癲狂了。
這泥煤啊,上帝顯靈了嗎?
他們準備無論如何都要賴在懷遠堂,等著蘇牧醒來,然後登門求教。
可惜朱佑淳根本不給他們機會,直接讓朱二送上專機送走。
臨走之前,這些醫學界頂尖的博士,專家,差點沒把寧顏給瓜分了,臉都不要了,無論如何一定要給蘇牧留下一個聯係方式。
他們回去的後續,就更不用說了。
朱佑淳這種絕症,就神跡一般在他們麵前被治好,這其中的研究價值,不言而喻。
不管這群西醫,再說李東林這一群寒國人。
原本李東林還心存僥幸,蘇牧昏迷不醒,他就不用當眾磕頭,甚至說不定,他和蘇牧的賭注,也不用再履行了。
但是朱佑淳怎麼可能饒了他們?
不說蘇牧在治療的時候,李東林那個徒弟出聲乾擾,隻說蘇牧和朱家的關係,朱佑淳就一定會出麵,為蘇牧把該討要的東西,分毫不差的拿回來。
就在當天,李東林一群人,就被朱佑淳派人親自押送回了國。
然後又在第二天,幫著召集了寒國數百家新聞媒體,強迫他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並且逼迫他在新聞發布會上,對著鏡頭給蘇牧來了一個雲磕頭道歉。
李東林在寒國的地位之高,基本上和寧清源寧大師在華國的地位一樣。
他這一跪,整個寒國都爆了。
事後不知道是誰爆料,說是李東林在楓葉國受到了華國一個叫蘇牧的家夥的殘暴對待,不但極儘羞辱,還被威脅殺全家,這才有了李東林大師,不得不屈辱的召開新聞發布會。
於是寒國網絡被引爆。
而新聞發布會的第二天,朱佑淳派去的人前腳剛離開寒國,後腳李東林兩個棒帥弟子,就又召開了一次新聞發布會。
這一次,麵對著無數的記者,兩個棒帥聲淚俱下的討伐某人。
當然,他們不敢對朱家開炮,隻好委屈蘇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