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朱榮華的滑鐵盧。
第四局,輸。
第五局,輸。
第六局,輸。
第七局,輸。
第八局,輸。
第九局,輸。
朱榮華渾身的冷汗就像是不要錢一樣的流了下來,浸透了全身。
他怕了。
真怕了。
有鬼。
簡直就是有鬼。
他自己動了什麼手段,他最清楚。
他在作弊,在出千。
可偏偏的,每一次,他都會不受控製的動一動那根小手指頭。
不管如何小心,都會失控。
沒錯。
是失控。
這一切,如果和蘇牧無關,他願意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這雜碎的手段太可怕了。
第一次朱榮華對自己暗搓搓的花了一百億美金懸賞蘇牧的命沒了信心。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他要不要蘇牧的命了。
而是……!
特麼的一千億美金,現在輸得隻剩下了一百億。
這個窟窿,該怎麼填?
這都是家族的錢啊。
新安堂朱家有錢,幾萬億美金也能拿得出來,說得不好聽一點,一個中等國家一年的gdp,也未必有他新安堂朱家的身家豐厚。
但是這是家族的錢啊。
那是家產,不是他的私產。
新安堂,不僅僅是隻有他朱榮華一個人。
要是輸掉了這麼多錢,又失去了追求寧顏的資格,這就等於他喪失了入主洪武朱家本宗的資格啊。
永樂堂是朱家直係,大宗。
其他諸如新安堂之類,就是旁係,小宗。
唯一的選擇,就是暗中動手,乾掉眼前這個砸碎,把輸掉的錢弄回來,再把他洗劫一空,順便把寧顏這個賤人給上了,動用精神控製手段,讓她對自己言聽計從。
朱榮華氣敗壞的死死盯著蘇牧,大腦一片空白。
他心頭有著無儘的狂怒,卻隻能憋在心頭根本沒辦法爆發出來。
除非他能不動聲色把在場的人全都乾掉。
可惜,他沒那個本事。
最後一局,寧顏居然罕見地搖出來一個一一二,四點。
朱榮華咬了咬牙,縱然已經知道了賭局有古怪,但是心頭依然還是存在著僥幸的心思。
如果能贏了最後一把,自己手上還有兩百億美金,可以當做暗殺蘇牧的本錢。
到時候,一切都回來了。
可惜,蘇牧根本連這個最後一點的機會都不給他。
他居然搖了一個豹子出來。
最小的豹子。
賭局比的點數,豹子又如何,隻算三點。
寧顏依然是一副平淡的樣子,仿佛她一晚上,賭的不是錢。
隻是她心頭卻是前所未有的激動。
那種感覺,沒辦法形容。
酣暢淋漓啊。
朱榮華臉色慘白,死死盯著蘇牧:
“你……你……!”
話沒出口,他隻覺得大腦一陣眩暈,心頭的血氣一陣陣的上湧,然後天旋地轉,直接倒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沒有摔壞。
昏了?
氣的?
還是……輸的?
所有人都呆如木雞,死死盯著蘇牧。
朱榮華身邊的智囊軍師,那個叫唐納德的家夥,在一邊早已經汗如雨下,額頭上的冷汗不要錢一樣,一顆顆不斷滴落。
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