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蘇牧在半遮麵的時候。
帝都內海東山二號院。
江初夏穿著睡衣,哈欠連天的來到了大哥江望舒麵前。
江望舒身材很高,穿著低調卻是頂級手工縫製的西裝,時尚而休閒。
一眼看過去,他給人一種淡淡的儒雅感覺,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公子哥。
可誰能想到,這個外表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男人,就是名震帝都的仁公子?
江望舒很帥,但是渾身上下的鋒芒,卻全都被一副特製的眼鏡掩飾了起來。
那一副特製的羅特斯眼鏡極為昂貴,堪比一輛超跑。
“大哥,你乾什麼啊?這都幾點了?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江初夏嘟著嘴巴有些不滿。
江望舒看著她寵溺的一笑,輕輕說道:
“你平常都要玩到淩晨兩三點,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困了?”
江初夏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的說道:
“昨晚陪著二哥開黑,一直到早上,上午又陪著媽媽逛街,哪有時間睡覺?”
江望舒不由得哈哈一笑,有些寵溺的伸手在江初夏腦袋上拍了一下:
“爺爺要見你,在書房。”
江初夏頓時嚇了一跳。
江家老爺子的書房,全家就三個人可以進。
她大哥,她爸爸,她爺爺。
除此之外,其他人都沒資格。
一個世家豪族,家主的書房代表了什麼,不言而喻。
她立刻嚇得瞌睡全都跑了,看著大哥心虛的說道:
“大哥,爺爺見我乾什麼?為什麼要在書房?我可沒資格進去啊。”
江初夏突然似乎明白了什麼,花容失色,抱著江望舒的胳膊,顫聲說道:
“大哥,是不是我和二哥在東陽得罪了那個叫蘇牧的家夥,爺爺現在找我算賬?”
江望舒哭笑不得,笑著說道:
“這個不怪你,大哥應該悄悄告訴你蘇牧的身份,你就不用被他揍了。”
江初夏臉上一紅,立刻凶狠的喊道:
“那個渾蛋,他居然……居然當著那麼多人,打我……打我屁股。”
當初江賢俊帶著妹妹去東陽,給某人送蘇牧那把槍,被蘇牧誤會,堵在了陳司沉兄妹接待他們的餐廳,這一頓好揍。
“走吧,爺爺不會怪你的,明天蘇牧要回帝都,你陪我去接他。”
“啊?”
江初夏渾身一哆嗦,隻覺得自己的屁股,突然開始發麻。
她一噘嘴,滿臉不樂意:
“我不去,打死我都不會再見那個混蛋了,他根本不是男人,居然打女人。”
江望舒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拉著江初夏的手,認真的說道:
“初夏,大哥有話問你,你要想好了再回答,知道嗎?這些話,有可能關係到你的終身大事。”
江初夏頭上猶如被一道雷劈中。
什麼意思?
家裡要把自己嫁了?
嫁給誰?
江初夏從懂事開始就知道,她這一輩子,大概和愛情沒什麼關係了。
這就是世家子的悲哀。
享受了普通人做夢都想象不到的優渥生活,但是,卻還是要付出某些代價。
江初夏突然有一種冷如骨髓的感覺。
這是悲哀嗎?
或許吧。
“大哥,我……我不想嫁人,嗚嗚嗚!”
江初夏突然抱著江望舒的胳膊,眼淚不要錢的流了下來。
江望舒歎息一聲,輕輕攬著她的肩膀,問道:
“初夏,內海那些家族當中,你有喜歡的人嗎?”
江初夏一呆,狠狠的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我不喜歡那些家夥,都太虛偽了,”
江望舒心頭頓時鬆了一口氣。
對於世家來說,女性在某些時候,真的沒有什麼地位。
哪怕你是嫡女大小姐,除非你的喜歡的人,能為你家族帶來足夠的利益,要不然,逃不掉聯姻的命運。
世家無愛情
皇家無親情。
這,就是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