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收到了,我知道怎麼做。”
“不是吧?玩這麼大?”
江望舒的臉色,慢慢陰沉了下去。
而玉琉璃的俏臉,卻驟然變得一片慘白。
就算是一頭豬,也知道事情不對了。
在這些電話的背後,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絕對不可能是好事。
原本看熱鬨的,引而不發的,幾乎全都跳了出來。
裴明秋接了電話之後,臉上的陰沉,憤怒,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得意,還有毫不掩飾的殺機。
暗中,不知道多少貪婪,凶殘混雜在一起的目光,全都落都了蘇牧身上,甚至毫不掩飾自己的淫鷙,看著玉家姐妹,就仿佛,她們已經淪為了待宰羔羊。
風司命眉頭一動,扭頭看了裴明秋一眼,裴明秋極為興奮的湊到他耳朵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風司命一愣,欲言又止。
但是很快他就平靜了下來,依然是一副絕世而獨立的豐神俊朗世家公子的模樣。
酒吧裡,開始不斷有人起身,然後走到了裴明秋身後,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蘇牧。
江望舒死死地咬著牙,臉色鐵青的盯著一個個平常見到他,都得點頭哈腰的眾人。
對方都不用掩飾,閉著眼睛空氣之中都是他們身上那一股落井下石的氣息。
尤其是那種殺機,讓江望舒心頭咯噔一下。
事情,失控了。
無法想象,一旦刺激到了蘇牧,讓他再無顧忌的放手大殺四方,會是一個什麼結果。
而這,正是很多人最喜歡看到的一幕。
因為這必將會讓蘇牧沒辦法代表整個國家,去參加那一場國運大戰。
似乎感受到了江望舒的擔心,蘇牧笑眯眯的回頭,看著他笑道:
“老江,你這是什麼表情?擔心我會輸還是擔心我發瘋?”
江望舒的臉色變得極其陰沉,作為江家大少,他不可能不擔心這件事。
這裡的人,代表的,可不僅僅是帝都的頂層家族,甚至是全國的頂層豪族。
而這些人,背後,絕大多數,都是站著宗門的。
換言之,蘇牧,在這個緊要的關頭,要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古武世界。
這簡直就是瘋了。
一旦出現任何無法控製的結果,那蘇牧,就會成為真正的罪人。
不管這件事,起因是什麼。
以蘇牧的實力,背景,他有宗門為他撐腰,背書,可站在他身邊的自己,有什麼?
如果蘇牧要他江望舒去死,隻需要蘇牧輕飄飄的一句話,隻要死得其所,他老江絕對不會皺眉。
就如同剛才,他願意把自己的生死交給蘇牧去賭。
可這是他一個人生死的問題嗎?
這甚至都不是江家存亡的問題啊。
他老江,就算再重要一萬倍,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任何一個宗門,對於世俗的世家來說,絕對都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在這座高山麵前,世俗的權勢,金錢,一切的一切加起來,也不過是脆弱無比的棋子。
對方隻要動一動小手指,再強大的世家,都要灰飛煙滅。
木蘭場的經理,已經嚇得渾身猶如篩糠一樣哆嗦著,連上前的勇氣都沒有了。
更多的人站到了裴明秋身後。
而隨著楊季焐帶著楚樂賢,王宗,還有那個東瀛扶桑人趕到,現場的氣氛,直接達到了最高潮。
裴明秋快意無比的盯著蘇牧,激動得臉頰上的肌肉都在顫抖:
“現在,你拿什麼和我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