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才十歲,但是繼承了老媽的美貌,加上老朱家數百年積攢起來的皇族貴氣,小小年紀,居然就有了傾國傾城的樣子。
也不知道等她成年,會變成什麼樣。
一道人影悄悄出現在她身後,小丫頭依然在調皮的翹動著小腳丫,似乎根本不知道身後有人。
一個滿臉皺紋,駝背弓腰的老婦人,一臉慈祥的看著她,輕輕責備道:
“殿下,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朱依依嘻嘻一笑,用手撥弄著澡盆裡的花瓣,有些得意的說道:
“舅舅說要收我為徒,我還在考慮。”
老婦一愣,隨即驚喜的伸手在她小腦袋上輕輕的揉了揉:
“殿下,你應該立刻答應啊,牧殿下如果能收您為徒,這可是整個家族的大事啊,不行,我要馬上稟告家主。”
朱依依連忙說道:
“先彆說,我會自己去和爺爺說的,但是我不是很想當他徒弟。”
老婦人一愣,不由得微微一笑。
她還以為,小公舉是覺得當了蘇牧徒弟,就不能喊他舅舅了。
“殿下,就算是拜師,你也可以一直稱呼牧殿下舅舅啊。”
朱依依一副老氣橫秋的說道:
“你不懂,舅舅這是假的,但是師徒卻是真的。”
饒是老婦人再聰明,也想不到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差彆。
前院天井,江望舒在問蘇牧:
“兄弟,你是知道我的,我對你的信心,比你自己都強,但是我還是想問你,對那一戰,你有把握嗎?”
蘇牧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我有底牌,必勝。”
江望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目光之中突然閃過一道極為糾結的眼神。
他沒有和蘇牧對視,但是卻被蘇牧抓到了。
“老江,你有事情瞞著我,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江望舒連忙搖了搖頭,斬金截鐵的說道:
“沒有。”
蘇牧看著他,突然冷冷一笑。
江望舒張了張嘴,滿臉都是無比糾結的神情。
最終,他低頭說道:
“我不能說。”
蘇牧端起手邊放著的水晶酒杯喝了一口,腦袋枕在躺椅上,看著漆黑的天空,輕輕說道:
“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了,你覺得,還有改變的可能嗎?”
江望舒狠狠吞了吞口水,想了想,痛苦的看著他說道:
“你有辦法嗎?我不但沒有任何辦法,我還……!”
老江極為痛苦的把手上點燃的雪茄,狠狠的按在了自己手心。
嗤!!
一陣焦糊的味道傳來。
老江疼得滿頭大汗,卻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蘇牧瞪了他一眼,罵道:
“你丫也用不著自殘吧?”
說著他丟了一管子從宗門帶出來的淤泥過去。
這玩意兒不但能美容養顏,對燒傷灼傷也有奇效,還能讓皮膚不留疤痕。
老江接過去看了一眼,一邊打開一邊頹然說道:
“我是下午剛知道的,你呢?”
蘇牧歎息一聲:
“我一直有一種感覺,但是不確定,三個人選,我師父,我,還剩一個,絕對不可能是宗門的人,因為宗門幾乎全都改變了立場,馭龍者不夠強,逆龍者就九個人,那麼,老胡是絕對不可能把這個名額,讓給彆人的。”
“可他的實力,去了隻有一種結果。”
“赴死。”
江望舒狠狠咬著牙:
“他明知是死,卻……!”
蘇牧點點頭。
逆龍,意為龍有逆龍,觸之必死。
逆龍狻猊——胡建軍。
要以死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