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好辦得多了。
因為一個是老姐,一個是朱佑淳。
但是小丫頭朱依依的騷操作,這才真正的登場。
“舅舅,這是我媽,你親愛的老姐。”
親愛的三個字,咬得重重的。
要不是蘇牧臉皮足夠厚,定力足夠深,絕對要壞菜。
死丫頭。
你要乾啥?
朱依依這一句話,讓內廳的氣氛直接詭異了起來。
謝雨桐的眼皮子一跳,腳趾頭一緊,一顆心差點沒跳出胸腔。
這女兒,不能要了。
坑媽小能手啊。
朱依依,你等著。
這是什麼場合?
你在說什麼?
親愛的?
天啊!
饒是謝雨桐見慣了大場麵,也差點沒嚇出心臟病。
蘇牧的反應簡直太快太自然。
他直接狠狠點頭,然後一臉乖兒子看著親媽的表情。
那玩意兒,叫慕孺。
深情無限的對著謝雨桐,蘇牧輕輕的張開了一隻手,輕輕攬著謝雨桐幾乎僵硬的身軀,聲情並茂的說道:
“親愛的老姐,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
謝大青衣是乾啥的?
超級影後啊。
那眼淚,說來就來,還必須含蓄而深刻,隻能在眼眶裡打轉,不許掉下來。
掉下來就顯得不深刻了。
真就如同老母親看到了離家歸來的逆子,突然改邪歸正:
“你小子這個時候,煽什麼情?好了,自罰三杯。”
這畫麵,絕壁是姐弟情深的典範,可以搞進表演教科書的橋段。
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有些自慚形穢起來。
我這思想,有點齷蹉啊。
小孩子是不會說假話的,蘇牧和謝雨桐的關係,還真是比親姐弟都好啊。
想起自家那些狗屁倒灶的兄弟姐妹關係,大家頓時就羨慕了。
豪門,有個屁的兄弟情深,姐妹意切啊。
全特麼的利益當頭。
越是至親,也越是仇人啊。
蘇牧這一出,搞得大家都是唏噓不已,那感覺,頓時都成了同病相憐。
朱依依眼中的小惡魔之光,終於變成了悻悻然。
老娘,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
昨天晚上都沒要你回家,你也不抓住機會。
唉,你們這些大人啊。
真是讓我操碎了心。
我才十歲啊。
蘇牧看了朱依依一眼,眼神無奈。
謝雨桐也看了自家小棉襖一眼,眼中全是隱晦的氣憤。
剛縫好的小棉襖啊,才穿了十次,就開始漏風了。
重新縫一件?
可缺少原材料啊。
算了,自己下的貨,咬著牙也得扛著。
可不知道為啥,謝大青衣心頭又是一陣微酸。
朱依依放下酒瓶子,靠著老娘身邊,嘴角一撇,湊過去在她耳朵邊輕輕說道:
“好演技。”
謝雨桐尾椎骨都一冷,‘慈愛’的身後在她腦袋上摸了摸,壓得朱依依連忙縮頭:
“轉了一大圈,餓死了,媽,我要吃肉。”
謝雨桐隻好鬆開手,夾了一筷子肉放到了朱依依麵前:
“多吃點。”
這邊,蘇牧已經開始對著朱佑淳敬酒了。
朱佑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麵命耳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