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手上的一張王牌。
馬家繼承製不是嫡長子製,而是所有的嫡子都有繼承權,誰在規則之內,賺的錢最多,誰就是繼承人。
蘇牧吞掉了木蘭場,這等於是直接斷了他的繼承權。
其實這家夥想多了。
因為對馬家來說,這是非戰之罪,馬文才如果處理得好,甚至還能得到家族的稱讚,繼而掌控更多的產業。
可他偏偏向著了最最操蛋的那條不歸路。
馬家的主旨就是不參與神仙打架,馬文才卻頭鐵,一頭撞了上來。
他看著蘇牧,心頭一動。
這孫子重傷,是板上釘釘的消息,不可能有錯啊。
那麼,他現在,一定是故意裝出來的。
其實,他根本沒辦法動武。
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裡,馬文才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不少。
畢竟,身為馬家少主,他多少還是知道一點蘇牧的傳奇故事的。
八歲突破到古武者,就光這個記錄,就足夠羞死古武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所謂高手。
馬文才雖然武功不高,但是也是古武者,而且在宗門少主的圈子裡,名聲極其響亮。
畢竟,木蘭場,是他手上的王牌。
甚至說起來這個馬文才的能量,能和十二個一流宗門的少主比較。
如蓮驊北,楊鼎,明麵上是一流宗門少主,但是,他們的錢遠不如馬文才多啊。
馬文才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調動數以千億級的資金。
在江初夏麵前,馬文才顯得很輕浮,但是見到蘇牧的時候,他卻給人一種深沉的感覺。
不得不說,宗門這些狗屁少主,也不儘是些蠢貨,隨時都準備著幾副麵孔。
“蘇牧,你不好好養傷,跑出來乾啥?”
蘇牧嘻嘻一笑:
“馬文才,你什麼大學畢業的?”
馬文才一愣:
“哈佛。”
蘇牧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阿彌陀佛,馬施主,你和佛門有緣啊,我親自給你剃度,順便幫你了卻煩惱根。”
一句話,說得馬文才這邊一群人,褲襠又開始冒涼風。
馬文才氣得冷笑一聲:
“這和我上什麼學校有關係嗎?”
蘇牧詫異問道:
“你不是上的哈爾濱佛學院嗎?馬施主,你注定是要當和尚滴,有慧根啊。”
要不是氣氛不對,現場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笑噴。
蓮驊北在一邊都忍不住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馬文才氣得七竅冒煙:
“蘇牧,你敢戲弄我?”
蘇牧認真的搖了搖頭:
“我沒有,我這個人平常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但是做正事的時候,曆來很認真。”
說著,他輕輕鬆開了朱依依的手,慢慢的對著馬文才走了過去。
重鑄丹田之後,他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人,沒有半點強者該有的氣場。
可偏偏的,他就這麼施施然走來,愣是震懾得馬文才身邊暗中保護他的馬家強者,不敢妄動。
蓮驊北距離最近,眼中陡然射出兩道淩冽冷光。
驚駭!
該死啊。
誰說這家夥受傷了?
這是返璞歸真。
他到底是何等妖孽啊?
二十五歲,就能修煉到返璞歸真的至高境界。
馬文才在他手上,隻有任人宰殺的份兒。
蓮驊北突然喊道: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