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戰場內。
蘇牧麵前,是一個男人。
身材標準,長相普通,渾身沒有任何氣息的東瀛男人。
彆說是蘇牧,隻要是任何一個古武者,都能判斷他的境界。
這就是一個普通人。
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這根本不是一個武者。
甚至連後天武者都不算。
哪怕用最先進的核磁共振切片掃描,對方也是隻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
開玩笑。
這是對方三人選手最後一個。
從他揭開身上的黑袍,對方的眼神,就落到了蘇牧身上。
平靜到沒有意一絲感情的眼神,讓蘇牧嘴角都輕輕的跳動了起來。
在紀冷玉說出賭命兩個字的時候,蘇牧心頭其實就是一緊。
毫無疑問。
他的身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風氏皇族最後的純血種。
而且,是所謂的天脈者。
對方既然要在最後的時刻出場,又在最後的時刻加注,這必然是原因的。
如果僅僅是因為搞自己的心情,那對方大可不必這麼做。
因為選手是既定的。
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
無論自己如何的強大,都不如……!
對方強大。
所以,紀冷玉才會說出賭命兩個字。
而這個女人,顯然學會了很多東西,比起之前的時候,手段高明了很多。
她接了風青玄等人的賭注,卻根本不用付出什麼。
所謂的賭命,僅僅是,自己贏了之後,贏得了一次她對自己高抬貴手的機會。
但是蘇牧卻還必須要承認,她的威脅。
不為彆的,隻為了她身後跟著那四個戒律司使。
對方,太強大了。
強大到足以橫推一切。
哪怕是蘇玄機,卓不離,風九幽,加上風和光聯手,也未必能扛得住對方。
沒錯。
對方,就是這麼強。
除非,動用最終的手段。
毀掉地球。
當天星派或者是青龍一族手上還握著這張底牌的時候,血裔會,就不得不投鼠忌器。
但是,蘇牧活著或者死去,不在這個威脅之列,紀冷玉就能決定他的生死。
這,就是來自紀冷玉的威懾。
蘇牧接不接受這種威脅?
她提出的賭注,聽起來像是個廢話,其實完全不是。
這才是真正的威脅。
是真正代表了她,擁有對蘇牧的生命,隨時剝奪的權力。
這,才是最可怕的。
可惜的是,紀冷玉不知道,換成是某個時候的蘇牧,自然會接受她的威懾。
但是現在?
蘇牧就很想狂笑。
演戲這種事,蘇牧就很在行。
你有戒律司使,小爺我也有二十八星宿禁衛啊。
風一到風十二,這十二個高手,任何一個,拎出來,也絕對不弱於這什麼狗屁的戒律司使。
但這張牌,能不打的時候,絕對不能打。
對戰場內,蘇牧看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也看著蘇牧。
對方的眼神平淡冷漠,看著蘇牧猶如死人。
然後他開了口:
“你,死了。”
蘇牧輕輕的搖了搖頭:
“開始吧!”
對方不再說話,而是緩緩的伸手,抓住自己的右臂袖子,輕輕一扯。
袖子被他扯掉,露出一隻很尋常,甚至看不到多少肌肉的胳膊。
然後他對著蘇牧詭異一笑。
蘇牧的臉色,一瞬間驟然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