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這個老人,渾身透著一股子嚴肅。
蘇牧莫名的就很緊張。
就是那種調皮學生,突然遇到老師的感覺。
他有點弄不懂老人的意思,隻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我是呢還是不是呢?”
說話的時候,目光還飛快的往寧而賢,劉建明身上瞄去。
沒想到老丈杆子和假師兄,在一邊一臉古怪的笑容,根本不看他。
很顯然,這老頭的身份,有點牛啊。
聽到蘇牧的騷話,老人立刻一瞪眼:
“你小子,敢戲弄我?”
蘇牧不由得渾身一哆嗦,連忙說道:
“我是。”
老人頓時滿臉堆起了微笑,態度親切得不像話:
“這才對嘛,年輕人不錯,有點我當年的風采,嗬嗬嗬,蘇牧啊,快,給我寫幾個字。”
蘇牧愕然。
我有沒有你當年的風采不知道。
但是,你這個糟老頭子,卻很有我不要臉的樣子啊。
他想破腦袋都猜不到這個老人的身份。
黃雙江,執掌教育係統二十年,身上的頭銜一大堆,榮耀加身,桃李滿天下。
甚至在教育界,他的名氣,比寧清源都還要大。
他帶出來的學生,很多都成了行業巨擘,學術泰鬥,都是各自領域的超級大牛。
他是工科出身,卻又是個文藝老頭,琴棋書畫什麼的造詣還不低。
沒什麼好愛,就喜歡收集字畫,卻又一身正氣,不接受出名書畫家的饋贈。
所以老頭子就想了個辦法。
專門照著還沒出名的薅,薅一點是一點,多來點也不覺得是占便宜,以後還能吹噓自己眼光好。
這一次是悄悄路過,順便來東陽大學巡查一番。
沒想到,劉校長忍不住炫耀了一下,蘇牧給人上課的視頻。
黃老當場就不淡定了。
再加上寧而賢在一邊捧臭腳,於是劉校長珍藏的蘇牧手書,就變成了黃老的收藏。
老劉這個虧啊。
於是一陣吹噓炫耀,總之把蘇牧誇成了花,寧而賢在一邊也樂見其成。
畢竟,出名的是他的女婿嘛。
雖然這狗女婿老丈人多點。
於是黃老完全坐不住了。
按照小劉和小寧的說法,這個叫蘇牧的小子,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
這他娘是個妖孽啊!
連寧大師都要自愧不如,這得妖孽到何等程度?
黃老的欣賞水平,完全稱得上是鑒賞家。
蘇牧的書法,還真是前所未見的一種自創,而且行雲流水,彆有風骨,果然是開宗立派的大師風度。
於是根本沒什麼說的,直接吩咐寧而賢和劉校長,一個扛著宣紙,一個端著硯台,直接殺上門來。
原本劉校長還想事先通知一下蘇牧。
但是黃老卻把他罵了一頓。
要尊重大師幼苗,咱們禮貌一點。
蘇牧弄清楚了原有,不由得嘀笑皆非。
老劉話裡話外都在暗示他,伺候好這位,你的教授就從水貨變成了官方承認。
年輕人,我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蘇牧能說什麼?
被迫營業吧。
於是一陣寫寫寫,還全特麼是定製產品。
黃雙江就在一邊親自磨墨伺候,看得是眉飛色舞,一臉的陶醉。
妖孽。
絕世妖孽。
這小子一手字,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
再加上他鋼琴上的造詣,說一聲生而知之,都是輕的。
這種人,不儘快拉上點關係,還等著其他人來撿便宜嗎?
“蘇牧啊,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個地方執教啊?去帝都大學吧,我給你一個正教授的職稱,再收你為關門弟子,如何?”
蘇牧沒說話,一邊的劉校長雙手都差點沒抽風。
見過挖人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挖人的。
“黃老,您怎麼能這樣啊?蘇牧你哪兒都不去,你生是東大的人,死是東大的鬼,我這個校長,以後就是給你留著你的。”
蘇牧好懸沒一頭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