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風堂後麵診室裡,靜靜的躺著年輕男人。
雙眼緊閉,臉色蒼白,有些瘦弱,很顯然已經臥床很久了。
剛一進去,蘇牧有些詫異。
他看了公羊青一眼。
老師弟連忙介紹說道:
“患者叫柳明,二十七歲,三年之前患病,渾身癱軟無力,卻檢查不出來任何原因。”
柳重元在一邊表情悲傷的看著柳明,身上的精氣神都突然少了一大半:
“蘇神醫,請一定救救我的兒子,但凡您有所求,我柳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蘇牧沒有說話,隻是圍著躺在床上昏迷的柳明轉了幾圈。
老師弟這麼重視這個柳重元,那麼,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自己要是表現得太容易,又怎麼體現出對方病情的嚴重?
於是他眼珠子一轉,對著一起進來的周永年吩咐道:
“老師侄,你去準備一些酒精,一盞酒精燈。”
周永年很是激動,連忙下去準備。
小師叔到底如何厲害,他隻聽師傅說過,卻沒怎麼親眼見過。
當然,他絕對不可能懷疑。
畢竟,牧風丹和山露這兩樣東西,就足夠他對蘇牧五體投地了。
不多時,他就和王昌浩一起走了進來,外麵全都交給了他們的學生。
蘇牧一副大國手的模樣,裝模作樣順手就那麼在褲兜裡一摸。
在王昌浩和周永年震驚的眼神之中,他手上就多了一個三十公分長,古香古色的羊脂玉盒。
彆說兩個老師侄,柳重元也傻了。
這神醫,是變魔術的嗎?
他穿著的是牛仔褲,褲兜裡也根本裝不下這麼一個盒子啊。
再說了,就算能裝下,看上去也該是鼓鼓囊囊才對啊。
老師弟卻不動聲色地翻了一個白眼。
小師兄的操作,怎麼騷都不過分。
基操啊。
公羊青前一段時間跟著蘇牧出國,很是跟著學了一點騷話。
他的目光很快落到了蘇牧手上的玉盒上。
蘇牧鄭重其事的打開了盒子。
裡麵,是一排排亮晶晶的銀針。
公羊青口水都差點沒流了出來。
他自己就有這麼祖傳的一套吃飯家夥,號稱是神針。
師兄這是要動用自己吃飯的家夥什啊。
哪怕是治療朱佑淳,他都沒動用七十二路青囊神針啊。
蘇神醫從盒子裡挑選了一根銀針,都不用吩咐,公羊青乖乖就為他點燃了酒精燈。
蘇牧用酒精給銀針消了消毒,然後讓公羊青端著酒精燈,他開始了一係列的操作。
順手一根銀針放在火焰上炙烤了片刻,奇快無比的對著病床上昏迷之中的柳明身上紮了下去。
一針又一針,根本都不用辨認穴位,甚至隔著衣服,都能奇準無比。
就光是這一手隔衣辨穴,就連公羊青都做不到。
很快,滿滿一盒銀針,就全都紮在了柳明的身上。
然後蘇牧開始不斷的圍著柳明遊走,雙手不斷飛快的撚動著一根根銀針。
原本臉色慘白的柳明,慢慢的變得潮紅起來,身上還有一道道熱氣冒了出來。
柳重元不明覺厲,簡直大喜過望。
他對這個小兒子,寄予了太大的期望,也是柳家下一任的繼承人,自從三年之前得了這種奇怪的病之後,這三年,他尋遍天下名醫,錢如流水花了出去,卻根本毫無起色。
最終通過某個絕密渠道,求到了公羊青的名下,但是號稱醫仙的公羊青,也是束手無策。
可沒想到,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家夥,居然一出手,就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病床上的柳明,渾身還是白霧蒸騰,汗水很快打濕了全身。
蘇牧終於停手。
公羊青卻看了蘇牧一眼。
蘇牧對著他輕輕一笑,隱晦的做了一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