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破捷達，穿著不超過五百塊的廉價行頭。
蘇牧就這麼呆著衛清歡直奔約好的餐廳。
衛清歡也很緊張。
畢竟這種事，她也是第一次。
到現在，她都沒有交過男朋友。
這種體驗，就很奇怪。
當年她在高中，之所以被人欺負，也是因為長得漂亮，性格柔弱。
欺負她的，其實都是嫉妒她的。
對方請客的是東陽最高檔的私房菜館譚家菜。
蘇牧之前來這裡吃過，還大鬨過一次。
他的破捷達一開到全是豪車的停車場，立刻引起了注意。
一個青衣小帽的服務員連忙跑了過來，正要皮笑肉不笑的趕人。
蘇牧僅僅是一句話，對方就傻了。
“譚宗俊的傷好了嗎？”
服務員飛快的眨巴了幾下眼睛，突然醒悟了過來，嚇得差點沒尿了褲子。
譚家菜在帝都很有名，但是背後的譚家，多少代都是洪武朱家的仆從。
蘇牧這個名字，已經不是禁忌這麼簡單了。
“還狗眼看人低呢？我看也不用乾下去了。”
服務員渾身篩糠，冷汗淋漓。
“滾吧。”
蘇牧也懶得搭理對方，直接轉頭對著衛清歡說道：
“清歡啊，我們這樣，你先進去，然後我再進去，我們這樣……！”
兩個人嘀嘀咕咕商量好，衛清歡這才下了車，輕輕吐了一口氣，對著餐廳大門走去。
這邊的經理已經得到了通報，也嚇了個半死，這個時候正躲在門口觀察呢。
見到衛清歡下來，經理也不敢冒冒失失上去打招呼，隻能吩咐服務員拿出十二萬分的態度來。
很快有服務員帶著衛清歡來到預定的包房。
包房裡坐著三個美女，打扮得是珠光寶氣，渾身名牌。
“我們的鋼琴家好大的架子啊？居然還沒來？”
說話的女子口氣傲慢，目光輕蔑。
她叫楊玉雪，是個富二代。
她對衛清歡，明顯帶著一肚子的火氣。
因為那個副市長的公子，算是她的前男友加現炮友。
所以，她自動就把自己當成了衛清歡的情敵。
當年上高中的時候，那個官二代範俊一直狂楊玉雪。
隻不過高二的時候，兩個人就分了。
之後也是不清不楚，一直維持到大學。
楊玉雪的旁邊，坐著一個神情有些玩味的女生。
她看了楊玉雪一眼，然後輕輕一笑：
“玉雪，你是不是舍不得啊？”
另外一個也笑道：
“就是，舍不得怕什麼？反正以後你們也完全可以……嘻嘻。”
“對呀，男人嘛，咱們楊大小姐隨隨便便一伸手指，他就得乖乖跑來。”
就在這個時候，包房門口被人推開。
衛清歡走了進來。
三個女生頓時愕然。
楊玉雪臉色立刻有些不爽：
“大鋼琴家，你架子可真大啊，出了名就是不一樣啊。”
另外一個裝著責備道：
“玉雪你說什麼呢？清歡現在肯定很忙的，對了清歡，你不會還在怪我們高中的時候和你開的玩笑的吧？”
衛清歡心頭一陣陣的厭惡，臉上卻不得不堆起笑容：
“哪有啊，我剛下課，立刻就坐公交過來了。”
聽到坐公交，三個女生立刻飛快的交換了一個眼神，難掩眼中的鄙夷和輕蔑。
楊玉雪嘴角多了一絲笑意：
“你打車多好啊？不會沒錢吧？要是沒有，我可以給你二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