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認真低頭思考了一下:
“一個身份足夠高,卻又不是太高的人。”
對方輕輕一笑:
“難道我不行?”
蘇牧搖頭:
“你的身份太高,我沒辦法相信你。”
對方嘴裡陡然發出一陣清朗的笑聲:
“我遠比你以為的更了解你,可沒想到,你居然也有怕的時候。”
蘇牧再次搖頭:
“我不是怕,隻是沒有資格冒險而已。”
對方臉上那一團隱約的雲霧,終於慢慢散去。
一張清臒的臉。
這張臉看不出來歲月,仿佛他才二三十歲,卻又仿佛他活了萬年時光。
那種感覺,極其的怪異。
這張臉也說不上好看或者還是普通,見到他,你就會自然的生出一種感覺。
他這個人,仿佛天生就該是這樣。
那是一種第一眼,就仿佛萬年的熟悉,自然感。
江望舒三個人感覺不到什麼,蘇牧的心臟,卻驟然狠狠一縮。
就仿佛有人用手抓住他的心臟,死命一捏。
該死的。
這種感覺,他隻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
不對!
是兩個人。
一個是蘇有颺。
一個是……風天秀。
你見到路上有一隻螞蟻,你絕對不會奇怪。
你見到路邊有一幢大樓,你也不會奇怪。
因為你總是見到。
所以……!
熟悉。
可偏偏,這個人,是蘇牧第一次見到,怎麼可能有熟悉感?
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對方,強大到了某種程度?
什麼程度?
不可測的程度。
看著蘇牧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一絲微妙的變化,對方突然笑了起來:
“小家夥,你果然很有趣,天秀沒告訴你,我是誰嗎?”
蘇牧額頭上,驟然滲透出一陣冷汗。
該死的。
自己今天犯了一天天大的錯誤。
對方赫然比自己想象之中更為的……神秘。
他叫風天秀什麼?
天秀?
風天秀和蘇有颺稱兄道弟啊。
這是風天秀的長輩?
自己原本隻想引來一條蛟龍而已。
沒想到,程不棄居然給自己帶來了一條太古巨龍。
接下來怎麼談?
如果對方但凡有任何一點其他心思,自己就得乖乖束手就擒。
沒有反抗的餘地。
哪怕有底牌。
哪怕有葉祖。
都不行。
雖然僅僅是才見麵,蘇牧已經確定了自己完全沒有億萬分之一的勝算。
“你……!”
蘇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輕對著對方鞠躬:
“我該如何稱呼您?”
對方輕輕一笑:
“我是朱雀。”
他沒說自己姓什麼。
隻說自己是朱雀。
蘇牧額頭的冷汗,再次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