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風三,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
而風四那張有些中性化,卻依然美得讓人恨不得一拳砸碎的臉上,也變得十分的僵硬。
“小子,我們是敵人,但不是仇人,甚至還有同一個祖宗。”
“但是宗老會,卻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可知道,你已經成了宗老會終極目標,等待你的……嗬嗬。”
蘇牧哪裡還不明白,這老家夥大概是不堪宗老會的壓榨,或者真如他所說,宗老會已經邪惡到無法無天。
所以,他始終留了一手。
而現在,自己丟出了誘餌,他就順水推舟,吞下了魚餌。
他想要借用自己,擺脫宗老會的控製。
特麼的!
到底誰釣誰啊?
蘇牧感覺自己成了被釣的那個人。
他看著朱雀,卻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不管是第六感還是什麼,這一刻都失去了作用。
對方太強大了。
至於說言語上的漏洞?
開玩笑。
對方這種老怪物,不要說吃的鹽比自己吃的米還多,就他剪下來的指甲蓋,那玩意兒要是能吃,都特麼都自己從胚胎狀態吃到老死。
“你究竟要做什麼?”
蘇牧認真的看著對方。
果如他所想。
朱雀臉色肅穆的看著蘇牧,一字一頓:
“我助你回歸,助你覆滅宗老會,你饒恕朱雀一族的罪孽,不求彆人,風三和風四,你要保證他們活下去,如何?”
蘇牧心頭冷笑。
饒恕?
我哪裡有資格饒恕?
朱雀一族犯下的累累罪惡,罄竹難書。
對於蘇牧來說,不管是血裔會還是宗老會,都該死。
朱雀見蘇牧沒有反應,心頭大概猜到了什麼,苦笑一聲,說道:
“蘇牧,有些事,是陣營的問題,而不是對錯。”
蘇牧當然知道。
但是他不是領導者。
他抬頭看著朱雀,淡淡說道:
“對我來說隻有對錯,沒有陣營。”
朱雀看著他,又大笑了起來。
“果然是這樣。”
“皇族直係一脈,其實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合格的帝皇。”
“因為每一代帝皇,都活得太自我。”
“他們總是有屬於自己的道德標準,卻又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可偏偏,卻又改變不了什麼。”
“始祖是這樣,你的祖先是這樣,而你,也是這樣。”
“真不知道……!”
朱雀突然對著蘇牧伸出手,目光直直的看著他。
沒有任何的壓力,隻有一種很直接的幽森。
“我用這個,來換取你對風三風四的庇佑,以及洗刷朱雀一族曾經的罪孽。”
蘇牧的眼睛終於眯了起來。
而風三的臉色卻是大變:
“老祖!!”
朱雀目光看著蘇牧,緩緩搖頭示意風三不要開口。
“這是什麼?”
朱雀嘴角多了一抹東西。
“我不能說,你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