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爹是聯手對付你二叔,你不通過你爹,把你爹的得力乾將用得飛起,那他是效忠你,還是效忠你爹呢?
這是原則問題。
而老張是一個一心想要青史留名的家夥。
乾啥能比當一個好官更能青史留名?
既然謝雨桐這張牌好用,那必須用到底啊。
謝雨桐冷哼了一聲,想了想,緩緩抬起了一隻雪白的玉手。
朱三立刻遞過去一個手機。
她低著頭對著通訊錄翻了好半天,卻有些惱火的把手機往辦公桌上一摔。
那個倒黴蛋見到這一幕,突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一瞬間恢複了之前的態度:
“嗬嗬,我還以為,你真的還和以前那樣強大呢?看樣子,你也不過是扯虎皮而已。”
謝雨桐顯得有些笨重的身體微微往後一仰,靠在靠背上,用一種居高臨下,看著可憐蟲的淡漠眼神望著對方:
“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如何爬到如今的位置的,賣屁股嗎?”
如此粗俗的話,居然從謝大青衣的嘴裡吐出來。
彆說張安平,就算朱三都楞了一下。
中年男人的聲音驟然變得無比強硬還有點得意的快感,他盯著謝雨桐冷冷說道: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不是你擅長的嗎?”
謝雨桐的臉色陡然閃過一抹極其開心的笑容。
一瞬間,巨大的辦公室裡,都仿佛閃過一道春光。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是無比強烈的開心。
而且還有一種很得意的感覺。
朱三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大少奶奶的用意。
而張安平和那個中年男人也不傻。
張安平渾身一個激靈,緩緩低頭,往後退了兩步。
這個態度,表示的是什麼?
尊重?
不!
臣服。
不愧是……蘇小爺的女人啊。
這個坑挖得才叫一個順手啊。
已經有了那位小爺七八分的風采。
中年男人一顆心卻陡然沉入冰川。
他怎麼可能是傻子?
相反,他這種人,稱之為一聲人傑,都不過分。
可偏偏的,他的功利心,導致了他注定消失。
謝雨桐已經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其中一個號碼。
她說話的語氣,如同在吩咐一個傭人。
冷漠而刻薄。
“把你的狗拴好。”
對方似乎想要說點什麼。
謝雨桐卻極其嘲諷的說道:
“像今天這種事傻逼的事,你最好是不要做了,至少不要對我的男人做。”
“我雖然和蘇雲開不熟,但是現在,我得喊他一聲爺爺。”
張安平腳下一軟,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而那個中年男人,這是因為謝雨桐的下一句話,整個人變成了一灘爛泥。
“今天這件事,我隻殺你一條狗,所以算你欠我的,以後要是再讓我有半點不舒服,我讓你全家不舒服。”
說完這句話,她冷冷的捏著電話,等對方說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半天,終於響起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
“知道了。”
然後……!
電話掛斷。
那個中年男人,一顆心也隨著掛斷的電話,而徹底崩潰。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他明明有著無比光明的前途,將來他甚至有資格,問鼎一下內海那二十多個位置其中一個。
可是,他偏偏一頭紮進了東陽。
或者說,他偏偏遇到了謝雨桐。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謝雨桐從來就沒想過殺他。
隻是想威脅他一下,讓他滾蛋而已。
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用那種貪婪的眼神看對方。
眼神這東西,能說明很多東西的。
所以,偽裝得再好的偉光正形象,也掩飾不住,他的內心早就成了一條臭水溝。
肮臟的東西,自然沒有再存在的價值。
看著一灘爛泥的倒黴鬼被拉出去,謝雨桐心頭微微一歎。
冤家啊。
我已經動用了全部的力量和底牌,你千萬不要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