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佛門受道門的影響,也在內部劃分九品十二級。
以和尚對應道士,以尼姑對應女冠,以乞士和尚對應祭酒道士,以破惑和尚對應幽逸道士,以淨持和尚對應太乙道士,以怖魔和尚對應天真道士。
稱呼方麵,以禪師對應法師,以上師對應高功法師,以德士對應真人,以大德士對應參知真人,以尊者對應平章大真人,以大士對應副掌教大真人,以首座對應掌堂真人,以次座對應副堂主,以授事對應主事,以知事對應執事,以伽藍對應靈官,以佛主對應大掌教。
這名年輕僧人便是一位佛子,相當於道門的謫仙人。
隻見年輕僧人出手越來越快,金色光華不斷湧動。
齊玄素不由問道:“佛子、梵士、比丘,我隻是聽說過這三個名字,與我們道門的五仙傳承又有什麼不同?”
張月鹿道:“除了謫仙人和散人之外,我們道門的其他四仙總是專精某一個方向,比如武夫專心淬煉體魄、凝練穴竅,而不會去蓄養真氣。煉氣士專心蓄養真氣,以真氣貫通全身,順帶增益體魄,卻不會如武夫那般刻意以各種手段淬煉體魄。佛門不然,他們更注意兼顧,比如梵士,相當於方士和巫祝,既擅長法術,又使用香火願力,可以召喚法相,凝練金身。至於比丘,則有些類似於武夫和煉氣士,既淬煉體魄,又蓄養氣機。其中優劣,無非就是博而不精和精而不博的區彆,各有長短。”
“至於佛子,號稱無所不精,乃是梵士和比丘的總和。我也是有所耳聞,未曾親眼得見。”
“可惜,今日要以剿滅邪教妖人為重,否則我還真想領教下佛子的手段。”
齊玄素見張月鹿說到最後竟是露出幾分躍躍欲試的神情,趕忙說道:“你曾經說過,佛門與這些隱秘結社有勾結,甚至在背後支持這些隱秘結社,這名小和尚怎麼會在這裡?”
張月鹿道:“清平會、八部眾等隱秘結社還與道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甚至有真人、大真人在幕後暗中支持這些隱秘結社,可也不妨礙道門鎮壓這些隱秘結社。”
“天淵,你要知道,道門也好,佛門也罷,家大業大,其內部必然不會是鐵板一塊,也必然會有著各種各樣的訴求和聲音,甚至這些聲音之間也是互相敵對的,所以說佛門支撐隱秘結社和佛門鎮壓隱秘結社是不衝突的,當初玄聖頒布打擊隱秘結社的大掌教諭旨,三教都是同意的,也叫三教共商而決。”
張月鹿頓了一下,又道:“再有就是,有些事情萬不可放在明麵上來說,隱秘結社害人無數,就算要把隱秘結社當作攻擊對手的武器,也隻能是在暗中去做,不能公然親自下場。更何況兩者因利而聚,自然利儘而散,不過是因為有道門這個共同敵人,才能勉強聯手,其實也是同床異夢,各有算計。”
齊玄素聞言道:“如此說來,當年的道門和佛門聯手共抗儒門也是因利而聚了,儒門一敗,佛道兩家立刻就兵戈相向。”
張月鹿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雖然沒有反駁,但還是說道:“這些話,我們私底下說一說就好,千萬不要在公開場合亂說,容易被有心人揪住把柄,讓你萬劫不複。”
張月鹿雖然有改變道門的宏大誌向,但並非一根筋的愣頭青,又是久在祖庭,自然對於這些手段十分熟悉。
齊玄素熟悉江湖,張月鹿熟悉祖庭,正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就在此時,齊玄素忽然說道:“女俠。”
張月鹿一怔,問道:“我?”
她倒是對齊玄素說過,自己很喜歡這個“俠”字,卻不太明白齊玄素在這個時候沒來由地恭維自己一句“女俠”是什麼用意。
齊玄素搖頭道:“你後麵。”
張月鹿猛地轉身,就見一道身影正朝這邊走來,這道身影十分詭異,無論真氣還是神念,都無法感知,隻能肉眼去看,因為張月鹿方才是背對著這道身影,所以竟是絲毫沒有察覺。反倒是齊玄素說話時會望向張月鹿,得以通過眼角餘光發現了這道身影。
隻見這道身影頭戴鬥笠,青衣素袍,腰佩長劍,身姿婀娜,標準的女俠打扮。
不過張月鹿臉上卻是露出幾分不悅。
她說過不喜歡彆人恭維自己,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也難免有幾分口是心非。
如果齊玄素恭維她,她未必會高興。可當她發現齊玄素恭維的人不是自己的時候,卻是會不高興的。
張月鹿淡淡道:“俠客的身份應該由行為來決定,而不是裝扮。”
“啊?”齊玄素愣了一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