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命煌皺了皺眉頭,十分不悅。
男人大多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占有欲。
雖然李命煌已經拋棄了張玉月,但在他的潛意識之中,張玉月還是他的女人,若有機會,比如他飛黃騰達之後,再續前緣也不是不可能。可現在張玉月嫁給了彆人,不再讓他獨占,這讓他很不舒服,那個娶了張玉月的男人就變得十分礙眼。
李命煌的眼底掠過一抹陰沉。
董白靖見妻子不說話,便主動開口道:「李命煌,你該道歉。」
背後稱名也就罷了,當麵直呼其名是大忌,除非地位或者輩分高出太多。很顯然,董白靖沒有這樣的地位。
一瞬間,李命煌決定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一點教訓,事後張家也說不出什麼,誰讓這小子敢直呼其名的?
李命煌臉色不變,袖中的右手卻是緩緩握成拳。
李長生有所察覺,卻沒有阻止的意思。
快刀斬亂麻是最好。張拘成顯然不想提起當年的破事,因為知道此中內情的人不算太多,他大約是不想家醜外揚,若是因為這個小插曲再把當年那些事情給扯出來,逼得張拘成不得不提,那不是緩和關係,而是登門挑釁了,那麼他們這次雲錦山之行就算是徹徹底底的失敗了,不如將其扼殺在萌芽之中。
下一刻,李命煌身形猛地前掠。
董白靖根本來不及反應。
不過有人反應過來了,在李命煌的拳頭馬上就要觸及董白靖的時候,從側麵握住了李命煌的手腕,使其不能再前進半分。
可饒是如此,猛烈的拳風還是讓董白靖的頭發、衣衫向後激蕩飄飛,甚至臉上的皮膚都蕩漾起一層褶皺,嘴唇上翻,露出牙床。
「李道兄,何必如此大的怒氣?」來人開口道。
李命煌眯眼望去。
不是張月鹿,竟是齊玄素。
李命煌是實打實的無量階段,有傳言說他很快就要晉升二品太乙道士,比齊玄素高出一個境界。所以齊玄素想要攔下這一拳,並不輕鬆,已經用上了金身境、見神不壞境、練蛻境,三境合一,神力、身神、武夫氣力、真氣多管齊下,
又以有心算無心,這才讓李命煌的一拳無功而返。
不過齊玄素深知不能露怯的道理,不僅不能表現出半點凝重,臉上還是雲淡風輕,似乎還大有餘力。
「此人當麵直呼我名,我給他一拳也是應有之理。齊道兄攔我,難道是想要代他受過?」李命煌緩緩說道。
齊玄素笑道:「沒有這麼嚴重吧?大家都是道友,李道兄大人有大量,不如就這麼算了。」
「我要是不想算了呢?」李命煌毫不退讓。
便在這時,張月鹿也來到了不遠處,說道:「那就由我領教李副堂主的絕學,如何?」
李命煌笑了笑:「車輪戰?怎麼不兩人一起上呢?」
張月鹿還要說話,齊玄素抬起另一隻手,製止了她:「青霄,李道兄都這麼說了,還是由我來會一會李道兄罷。」
張月鹿沒有提出異議。
李命煌道:「我與齊道兄無冤無仇,那就三招為限。」
「三招就三招。」
話音未落,齊玄素已然出招,右手仍是握著李命煌的手腕,左手一拳打出,正是「澹台拳意」中的「宙光勢」。
這一拳不是「功燭杖」,時光並未真正變慢,可李命煌的感官卻受到影響變慢了。
不過李命煌畢竟比齊玄素高出一個境界,這樣的影響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李命煌還是最後關頭右手五指張開擋住了齊玄素這一拳,沒有讓齊玄素的這一拳打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