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趙長醪又連喝了幾杯,隻覺得渾身發熱,膽子更大了,手已經不老實起來,去摸女子。正值夏日,這身上的衣裳十分單薄,此中不為外人道也。
女子麵紅過耳,身子微微顫抖,卻不拒絕,反而是順勢依偎到趙長醪的懷裡,給趙長醪喂酒。
這女子其實是個風月女子,不過並非青樓出身,而是個暗娼,所以身上沒有那麼多風塵氣,像是良家婦人,這才騙過了久經陣仗的趙長醪。不過這女子伺候男人哄男人的本事,卻是一點也不弱於她的同行們,很快把沒有防備的趙長醪迷得不知東南西北,一杯又一杯
酒下肚,舌頭都大了。
舌頭大了不要緊,動作也越來越大。
於是順理成章,兩人滾在一處,成就了好事。
正當兩人顛鸞倒鳳的時候,房門“砰”得一聲被人從外麵踹開了。
姚家安排好的人衝了進來,凶神惡煞。
當然是來“捉奸”的。
女子尖叫一聲,抱胸縮在角落。
趙長醪還沒有完全醒酒,迷迷糊糊,雖然他有些修為,此時也使不出來,被人家扇了兩個耳光,然後便暈了過去。
等到他被一盆冷水澆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就像一隻光豬,被人用繩子捆了起來,動彈不得。就在不遠處,他剛認識的那個女子也被綁了起來,就像一條光滑的大魚。
趙長醪終於是清醒過來,忍不住一顫。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是被人家堵了個正著。
果不其然,苦主手裡正拿著一把牛耳尖刀,衝著趙長醪的心口位置比比劃劃,那女子被封住了嘴,嗚嗚地叫,像離開了水的魚,隻能徒勞地掙紮幾下。
趙長醪嚇得心驚膽顫,忙不迭說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願意賠錢。”
此話一出,苦主的動作這才一停,問道:“你願意賠多少?”
趙長醪小心翼翼地說道:“三百太平錢,怎麼樣?”
這不是個小數目,不過苦主並不滿意,直接說道:“不行,最少一千太平錢。”
趙長醪苦了臉:“我也沒這麼多太平錢啊,三百太平錢已經是我的全部家當了。”
苦主
也不廢話,又舉起了手裡的牛耳尖刀。
趙長醪趕忙說道:“我可以寫欠條,可以寫欠條。幾位寬限我幾日,讓我去籌錢。”
苦主故作遲疑了片刻,對同伴說道:“取紙筆來。”
很快,有人取來了紙筆,就放在地上。然後鬆開了趙長醪的一隻手,讓他撅著屁股單手在紙上寫了一千太平錢的借條,又按了手印。
苦主又道:“再添上一句,淫人妻子。”
趙長醪不敢拒絕,又加了這麼一句。因為他勾引彆人老婆,被人家捉奸在場,所以願意出錢一千圓太平錢,以作賠償,三日內結清,寫得清清楚楚。
苦主看過了欠條,說道:“我知道你,大名鼎鼎的‘趙長鳥’,我也知道你的背景,我勸你不要想著賴賬,如果你敢動歪心思,那我們就把這張欠條送到孫家大小姐的手裡去。”
趙長醪的臉頓時白了。
孫鑰真是他最大的靠山不假,可孫鑰真極為霸道,如果讓孫鑰真知道了他在外麵亂搞,那麼彆說讓孫鑰真給他出氣了,孫鑰真會直接要了他的小命。這些人算是拿住了他的軟肋。
趙長醪隻能低聲應下,懇求幾人千萬不要把紙條送到孫鑰真的手上。
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多說無益,趙長醪整個人都麻了,失魂落魄,不知怎麼離開的,也不知道怎麼回到家中。
直到回了家,趙長醪才回過神來,他上哪湊一千太平錢?雖然他的吃穿用度都是孫鑰真
負責,但他平日裡勾引良家女子,大手大腳慣了,實在沒存下幾個錢,這房子倒是挺值錢,這滿屋的擺設也都價值不菲,可不是他的,那是孫鑰真的。
他在三天內上哪再去找七百太平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