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張月鹿說道。
齊玄素歎了口氣:「你不覺得太巧了嗎?無事獻殷勤,天底下怎麼有這等白吃的午餐?」
張月鹿怔了怔,然後遲疑道:「你……是懷疑七娘?」
齊玄素抬手打斷道:「我懷疑誰也不會懷疑七娘,我隻是擔心,七娘也是身不由己。」
張月鹿何等聰明之人,哪裡還聽不出齊玄素???????????????的話外之音。
誰能讓七娘身不由己?總不會是東華真人。
再聯想到前段時間,齊玄素忽然問起她見地師的情景,那麼一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張月鹿沒敢把那個名字說出口,生怕地師心有所感,隻是說道:「不至於如此吧?」
齊玄素摘下頭上的蓮花冠,有些煩躁:「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
兩人陷入到沉默之中。
說起地師,與兩人都大有淵源,兩人能有今天,也離不開地師的提拔和幫助。
過了片刻,張月鹿打破沉默:「你打算怎麼辦?」
齊玄素扶著額頭:「我大概能夠確定「長生石之心」煉成的時間,玄聖執掌道門的末期,佛道之爭的關鍵時刻,玄聖與佛主決戰之前。」
張月鹿陷入沉思之中:「玄聖為了準備與佛主的決戰,決定渡過一次天劫,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玄聖都在閉關,由玄聖夫人代為主持金闕。當時佛道之爭是重中之重,一切都停滯了,包括整合三道,因為取消三道涉及的利益太大,必然會導致道門的內部鬥爭加劇,不利於對抗外敵。不僅如此,道門還停止了對儒門的清算和壓製,改為拉攏儒門。佛門為了對抗道門,也扶持了眾多古仙,隱秘結社開始興起,其實很多遺留問題都是在那時候留下的。」
齊玄素喃喃道:「整合三道停滯,玄聖閉關,這就使得三位副掌教大真人有了極大的自力,道門今日的三道格局就是在那個時候初步成型。」
張月鹿道:「的確可以這麼說,當時負責拉攏儒門的就是東皇,再加上玄聖夫人是大玄高祖皇帝的長女,所以後來的太平道與朝廷關係很近,畢竟儒門中人還是以出仕朝廷為主。正一道負責招安古仙,所以正一道與部分隱秘結社關係很好,包括太陰真君的玄陰教和紫光真君的紫光社,後來張無恨盜取太陰真君的傳承,也是因為太陰真君的傳承一直掌握在正一道的手裡。至於全真道,各種造物權限都在他們的
掌握之中。正對應了三道的權限,人間、鬼神、造物。」
齊玄素想了想,換成誰在玄聖的位置上,都是兩難,要麼放任佛門坐大,要麼放任道門內部的派係勢力坐大,兩害相較取其輕吧。便宜自己人總好過便宜外人。
齊玄素問道:「作為全真道的首領,姚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張月鹿認真想了想,說道:「姚祖對道門的貢獻很大,不過其性情還是略有古怪。道門至今還流傳著有關姚祖的軼事,據說姚祖曾經讓劍秀山造了七顆琉璃球,然後將琉璃球放到世間各地,並放出話去,誰能找齊這七顆琉璃球,姚祖就會滿足他的一個願望。」
也許這種軼事隻在一些大家族流傳,所以齊玄素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由問道:「姚祖不怕有人造假嗎?」
張月鹿道:「這就是姚祖惡劣的地方了,姚祖讓人造了七顆琉璃球,其實隻放出去六顆琉璃球,最後一顆琉璃球始終在姚祖的手中,誰要是拿著七顆琉璃球來找姚祖實現願???????????????望,其下場可想而知。」
【鑒於大環境如此,
齊玄素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張
月鹿感慨道:「道門列祖,非是我有意偏袒或者貶損,除了玄聖和張祖,其餘諸祖,姚祖、徐祖、李祖,本事很大,無可否認,可是其性情多有乖僻,不好相處,也絕非良善之輩。」
齊玄素又問道:「既然玄聖渡過了一次天劫,那麼為什麼玄聖並未駐世兩百年?」
張月鹿搖頭道:「我不知道,這應該是道門的最高機密了。也許隻有曆代大掌教和三師們知道。」
齊玄素歎了口氣,若有所思道:「根據七娘所說,她是在靈山洞天找到姚祖留下的「長生石之心」,如果有機會,我要去一趟靈山洞天,那裡也許會有答案。」
張月鹿道:「那裡是上古巫教的大本營,靈山之於巫教,就如昆侖之於道門,當年祖天師攻滅巫教,一場大戰,打得靈山洞天千瘡百孔。又因為無人修補和維護,靈山洞天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經瀕臨崩潰,所以一直處於封閉狀態,除了姚家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進入靈山洞天。」
齊玄素當然知道靈山洞天內部是什麼樣子,畢竟他是常客了,經常夢遊靈山。至於如何進入洞天,倒也不難。七娘就進去了,彆人不知道,七娘還不知道嗎?
關鍵是怎麼讓七娘把進去的方法告訴他。
不過齊玄素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而是道:「我看未必,你都說了,是祖天師與大巫們的激戰才使得靈山洞天支離破碎,難道身為祖天師後人的張家會不知道怎麼去靈山洞天?」
張月鹿明白齊玄素麵對七娘的難處,也不點破,說道:「祖天師是從「正門」進去的,如今「正門」已經坍塌堵死,想要進去隻能走其他的「側門」,這就不是外人能夠知曉的。硬要說還有什麼人知道,那就是古仙巫羅,她是巫教的末代首領,自然知道。」
齊玄素又是歎了一聲:「罷了,先不談這個,我們先把手頭上的事情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