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素道“李真人,請吧。”
李天清冷哼一聲,在兩位一品靈官的“保護”下,登上了“應龍”。
徐教容安排人手搜索島上的幸存之人,不過希望渺茫。
裴神符發狂之後,不僅把島上的彆墅宅邸打了個稀巴爛,陣法也被毀了個七七八八,就算有人僥幸沒有死在裴神符的手中,沒了陣法的庇護,也要死於打鬥的餘波。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李天貞的保命手段。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除了李天貞之外,清水島上的其餘人全滅,屍骨無存。
徐教容轉而讓靈官把李天清的十三劍奴打撈、挖掘出來,然後貼上道門的特殊的符籙,暫時封存。
齊玄素來到李天貞的麵前“我們又見麵了。我上次是怎麼和你說的?我讓你好自為之,看來你根本沒聽,還敢來南洋。”
李天貞沒有回應齊玄素,甚至沒有去看齊玄素。
不是傲慢,而是逃避。
對於李天貞而言,齊玄素簡直就是他的夢魘,在齊玄素的麵前,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在官場上,齊玄素是最年輕的參知真人,大掌教的熱門人選,未來的儲君之一,力壓道門三秀,自然不把李天貞放在眼裡。
在情場上,張月鹿對他這個李家公子不屑一顧,直接用拳頭說話,卻青眼當時還一無所有的齊玄素,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否定。換一種說法,你李天貞錢權樣樣不缺,有這麼多的外力相助,都比不過當時沒有任何外力的齊玄素,你這人該多差?
隻要齊玄素在世一天,李天貞就覺得暗無天日。
偏偏李天貞還奈何不得齊玄素,兩人的差距不斷變大,他從不屑的俯視到不甘的平視,再到如今不得不仰視。
這些無不提醒著李天貞,在齊玄素的麵前,他什麼都不是。
他還能怎麼樣呢?隻能逃避了。
如今的齊玄素也的確沒把李天貞放在眼裡,見李天貞做了鵪鶉,也懶得廢話,揮了下手“帶走。”
自有靈官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李天貞,往“應龍”方向走去。
齊玄素的確不能殺了這些人,不過把他們拿下還是不成問題,罪名都想好了,尋釁滋事,圖謀不軌,疑似與南洋佛門有不正當往來,先審查一個月,讓李家來贖人——叫清微真人來!
至於裴神符,就沒必要在明麵上太過得罪姚家了,先把裴小樓和裴小雲叫過來,要是兩人做不了主,正所謂長兄如父,可以把她交給東華真人處置。要是東華真人不想管,或者不好管,那就把姚裴叫來,讓姚裴管好她這個娘。
齊玄素算是看出來了。
八代弟子中,男道士以齊玄素、李長歌為首,女道士以張月鹿、姚裴為首,無論是張月鹿,還是姚裴,老娘都不是省油的燈。澹台瓊受限於境界修為和出身地位,破壞力還小點,最起碼齊玄素勉強壓得住,裴神符的破壞力可太大了,真要放在丈母娘的位置上,齊玄素還真不敢說壓得住。
誰要娶了姚裴,真是有福了。
說到裴神符,她落敗之後,“希瑞經”的力量逐漸退去,因為這種力量本質上是透支,所以裴神符進入了虛弱期,此時箕坐在地上,頗為狼狽。
玉衡星主雙臂環胸,站在一旁。
齊玄素來到裴神符的身旁“裴真人。”
裴神符看了齊玄素一眼,又低下頭去,不發一言。
齊玄素道“我說過,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去,現在看來,你的本事也不怎麼樣嘛,或者說,你就這點本事?”
裴神符冷冷道“齊玄素,彆得意太早。”
玉衡星主此時已經送走了紫光真君,恢複本性,插口道“裴真人,你可真是死鴨子嘴硬,都到這般田地了,還是先想想自己吧。”
有些人表麵上是道門的敵人,實際上是道門自己人,比如“天廷”、清平會、紫光社,這些就是專門給道門乾臟活的,如今更是直接部分隱秘結社正常化了。
有些人在表麵上是道門的朋友,實際上是不可觸碰的大忌,比如佛門、聖廷這兩個西方教。尤其是佛門,多少年的心腹大患,明麵上三教一家親,實際上在道門內部,防佛更甚於防聖。
裴神符當然明白這一點,實在是沒有人可以調派了,她隻能行險。隻要成功拿下齊玄素,佛門老僧事了拂衣去,這就不是事。
這就像對外戰爭,師出無名也沒有問題,前提是要一直贏。
師出有名,就算輸了,也能穩住基本盤。可如果師出無名,隻要輸了,就容易全麵崩盤。
勾結佛門之人也是如此,隻要被人家抓了現行,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齊玄素還是一揮手“帶走。”
「鏡中世界不是寫玉衡星主的,而是寫裴神符的,鏡子都要倒映出她的記憶了,其實就是剖析下裴神符的內心世界,解釋下為什麼兄妹失和,可恨之人也有一點可憐之處,更立體一點,如此雲雲。隻是寫到一半跑題了,開始寫打鬥了。現在也沒法改了,就當她是純粹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