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感歎道“多事之秋,俗人比不得夫人這般逍遙,隻怕沒有下次了。不過這次過來,要好好品嘗下青丘山的好茶。”
“請。”胡夫人側身伸手,做出“請”的動作,雪白的皓腕探出衣袖。
在胡夫人和李家眾人離開之後,蘇夫人則領著李長歌去了落花台。
兩人相對而坐,蘇夫人道“清微真人當年取走‘青雘珠’的時候,已經是偽仙修為,根基牢固,仙人有望,所以‘青雘珠’隻是錦上添花而已。對於清微真人而言,取走並容納‘青雘珠’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需要我去援手。隻是小國師與清微真人的情況不大一樣,小國師如今隻是造化階段,差了一籌。國師前不久與我談起此事,我並不讚同,因為此舉頗有拔苗助長之嫌,隻是國師執意如此,我也不好拒絕,隻得答應下來。”
李長歌道“國師也曾詢問我的意見,我沒有拒絕,不知夫人是否關注道門近況,我有一位競爭對手,姑且稱之為競爭對手吧,論境界修為,我們算是伯仲之間,不過論履曆,我是一步慢則步步皆慢,若不想被人家落下太多,隻能如此。”
蘇夫人饒有興致道“我倒是有些好奇,小國師有李家鼎力支持,竟然有人能與小國師相抗衡,不知是何許人物?”
李長歌道“此人名叫齊玄素,全真道出身,是東華真人的弟子,姚家的義子,張家的女婿。”
“原來如此。”蘇夫人點了點頭,“難怪能把小國師逼到如此地步,原來是全真道和正一道聯手推出來跟小國師打擂台的人物,也是大掌教有望。”
李長歌沒有多談齊玄素,問道“不知夫人要如何助我?”
蘇夫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小國師可曾成親?”
李長歌不由一怔,如實回答道“隻是定親,未曾成親。”
蘇夫人道“如此說來,小國師還是童子之身?”
李長歌並不羞赧,坦然道“正是。”
一般道門中人總會麵對兩難抉擇,境界修為低的時候,不好破了童子身,那樣會有礙修為。等到修為高了,不在乎破不破童子身的時候,多半是很難有子嗣了,也不在乎那點男女之欲了,畢竟這隻是身體上的欲望,隻要能夠完全掌控自身,最容易戒除這種低級欲望,難戒的是心中的欲望,比如權力的欲望。所以許多道門之人乾脆是終身不娶,在道門頂層的六人之中,隻有清微真人成親了,其餘五人都是孤身一人。
也正因如此,李長歌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而顯得他潔身自好。
蘇夫人道“小國師可能要吃一點虧。”
李長歌又是一怔“此話怎講?”
妖仙的百年之期是從躋身仙人階段開始算起,再加上躋身仙人階段之前的時間,蘇夫人少說也要一百歲開外了,比國師還要年長。
雖然蘇夫人表麵看起來年輕,但年紀擺在這裡,除了故意作態,早就沒了所謂的羞澀情緒,坦然道“雙修之法。”
李長歌並不十分吃驚,有一定的心理準備,關鍵是雙修的對象。
蘇夫人接著說道“東皇廢除了斬情絲之法,再加上小國師已經定親,所以我們青丘山不會給小國師安排一位道侶,而且普通道侶也沒辦法解決小國師的問題。”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長歌哪裡還不明白,遲疑道“難道夫人……”
蘇夫人道“我親自與小國師雙修,說句不太好聽的話,這叫老牛吃嫩草,小國師不會覺得吃虧吧?”
李長歌正色道“不會。”
為了權力,可以不近女色。為了權力,也可以近女色。關鍵是怎麼做才能利益最大化。
再者說了,蘇夫人的容貌儼然已經超出人間女子的範疇,又是仙人之體,若是在人間走上一圈,不知多少人要將蘇夫人視作女神仙子,一輩子都要念念不忘。無論怎麼看,李長歌都不能吃虧。
當然,以李長歌的驕傲,也做不出過於諂媚的姿態,說什麼這是我的榮幸之類,世家子與寒門子弟不同,有時候就算是死,也要講究個體麵。
“那就好。”蘇夫人道,“正常來說,‘青雘珠’隻要隨身攜帶就行了,比如清微真人就是如此,不過小國師想要提前駕馭‘青雘珠’,就需要一點特彆手段,倒也不複雜,你我正常雙修,我將‘青雘珠’含入口中,然後在關鍵時刻,以口對口,送入你的口中,我再助你將其吞入腹中,如此容納。”
李長歌聽明白了“口含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