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安徹底震怒了。
他原本是打算當著眾人的麵,狠狠打洪宇一次臉,讓洪宇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鑒寶大師。
誰知,比試都還沒開始。
洪宇就接二連三的對他不敬。
這無疑是觸犯了他的底線。
但作為許家少東家,一直都是以謙謙君子的形象展現在大眾麵前。
加上,他對周婉柔有些想法,自然是不好意思出麵對付洪宇,怕引起周婉柔的不滿。
於是,他給了吳慶豐一個眼神。
吳慶豐作為他的頭號跟班,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出麵,都是讓吳慶豐充當炮手的。
兩人早已形成默契。
這時,吳慶豐瞬間反應過來,二話不多說,衝著展廳裡的工作人員招手道:
“你們幾個都還愣著乾什麼,這裡有人鬨事,侮辱許少,給我立馬拿下。”
不一會兒,十幾位身穿製服的工作人員朝洪宇包圍了過來。
“讓他跪在地上,給許少磕頭認錯。”
吳慶豐叫囂道。
展廳內,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完蛋了,這小子估計是完蛋了。”
眾人看洪宇的眼神,充滿同情。
讓你小子剛才囂張,完全不把許少放在眼裡。
這回知道得罪許少的下場了吧?
“你們想乾什麼?”
周婉柔見情況不對勁,在那些工作人員衝上來之前,先一步擋在了洪宇麵前。
吳慶豐說道:“周小姐,今天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他一邊說,一邊指著洪宇,“怪隻怪這家夥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對許少不敬。”
周婉柔當場質問道:“小宇怎麼就對許少不敬的?”
吳慶豐說道:“這還用得著我說嗎?”
“剛才周小姐你自己應該也聽到了,他竟敢說許少珍藏的三幅字畫是假畫,還拿許少拉屎來開玩笑,這不是不敬是什麼?”
周婉柔說道:“小宇說的也沒錯啊,許少的鑒寶水平是很高,但收藏到贗品也不是不可能,怎麼就不敬了?”
“在場的諸位不少都是收藏大家,但誰又能保證自己收藏的所有東西都是真的,沒有一件贗品?”
“即便是許少的師尊,華夏著名的鑒寶大師何榮光,想必也不敢作這樣的保證吧?”
周婉柔眼神朝著現場眾人看去。
“周小姐這話說的倒也有理。”
“許少的鑒寶水平,在江州的確稱得上大師,但人無完人,總有打眼的時候。”
“依我看,不妨讓這姓洪的小子具體說說,這三幅畫假在哪裡?”
大廳裡,不少人還是挺支持周婉柔的。
“都給我閉嘴,什麼時候許少的事,輪得上你們來說三道四了?”
吳慶豐發現輿論對自己這邊不利,立即出聲嗬斥道。
瞬間,那些支持周婉柔的人,都閉上了嘴巴。
他們隻是隨口說兩句公道話而已,並不想去得罪許少安。
他們又不是傻子,得罪了許少安,今後在江州古玩界,怕是混都混不下去。
“吳慶豐,你這是什麼意思?大家說的沒有道理嗎?你憑什麼讓大家閉嘴?”
周婉柔沉聲質問道:“還是說,許少自己也害怕那三幅畫是假的,毀了自己的名聲?”
吳慶豐笑了:“周小姐,你覺得許少會怕嗎?”
周婉柔說道:“既然不怕,你為什麼要阻攔大家說公道話?”
“又為什麼不等小宇講解這三幅唐伯虎字畫為何是贗品,就急著叫工作人員對付小宇?”
“我......”
吳慶豐被問的臉色漲紅,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吳少,叫大家都退下吧。”
這時,許少安開口了。
他深知,有周婉柔維護洪宇,想對付洪宇的話,就不能來硬的。
必須得有理有據才行。
不然,得罪了周婉柔不說。
還不能服眾。
搞不好,今日之事過後,還會傳出他許少安收藏了三幅唐伯虎的贗品字畫,被人看出來後,為了保留名聲,不給人辯解的機會,就先叫手下把人給收拾了一頓。
這種不利於自己名聲的傳言,是他不想聽到的。
“是的,許少。”
吳慶豐點頭,對著展廳內的工作人員揮了揮手。
那些工作人員立即退至一旁。
“周小姐,剛才你和大家夥說的話,我都聽了,確實是有些道理。”
許少安看著周婉柔,溫和笑道:“不能因為那三幅唐伯虎字畫是我的收藏品,就不允許有質疑的聲音傳出,打眼這種事,誰也不能避免的。”
周婉柔點頭道:“許少,還是你心胸寬廣。”
許少安擺手一笑:“心胸寬廣談不上,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說著,他轉頭看向了洪宇:“洪先生,你既然說我的三幅唐伯虎字畫是假的,想必也是有自己的依據,不妨把你的依據說出來,讓我和大家夥都聽一聽,是不是有道理的。”
“不過......”
他話鋒忽然一轉,“我醜話也說在前頭,你若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在這胡說八道,玷汙了我的名聲,必須當眾給我鞠三個躬,並道個歉,不過分吧?”
洪宇聳肩道:“自然是不過分。”
“隻是,最後如我所言,這三幅畫都是假的,許少是不是也應該跟今天在場的眾人都道個歉?”
“畢竟,今天的鑒寶交流會,是許家牽頭舉行的,許少身為許家少東家,卻拿三幅贗品過來展覽,是不是有些太隨意了一點?”
沒想到洪宇會將自己一軍,許少安臉色微沉,回道:
“如果我的字畫是假的,不需洪先生提出來,我也會給今天來這參加交流會的一眾朋友道歉。”
“好了,現在就請洪先生開始解說吧。”
許少安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洪宇給自己彎腰道歉的畫麵。
他對自己收藏的三幅唐伯虎字畫,有非常大的信心,是真品無疑。
“小宇,加油,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