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安靜一下,小心被外麵人聽到了。”
見眾人開心大笑,洪宇小聲提醒了一句。
“對,我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
寧北等人快速收起笑容。
房間內,再次恢複平靜。
寧昌盛皺起了眉頭,問道:“小北,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害怕被外麵人聽到?誰在外麵?”
“爸,我說了,你可不要太傷心。”寧北說道。
畢竟被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妻子算計,一般人都很難接受。
“你快說。”寧昌盛用一種命令的口吻。
寧北無奈,當即把王玲花的陰謀手段說了出來。
寧昌盛聽後,臉上表情陰沉不定。
說實話,他是有些不信的。
王玲花平時對自己還不錯,經常會噓寒問暖,不像是想謀害自己的人啊。
“小北,你確定?”寧昌盛問道。
寧北說道:“爸,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這是事實。”
“小神醫,還請你把手上那玉虎墜給我爸看看。”
洪宇點頭,把手中玉虎墜遞給了寧昌盛。
寧昌盛看著手中玉虎墜上麵的一團黑煙,沉思良久後,說道:
“你們說的也是真的,但也不排除這是彆人想要借玲花的手害我,畢竟,我寧家在江湖上還是有不少仇人的。”
寧北無奈,知道想靠自己幾句話,就讓父親相信是王玲花下的毒手,恐非易事。
這時,洪宇忽然開口:“寧先生,想要知道是不是你妻子想要害你,其實很簡單,你待會隻需依舊裝作昏迷的樣子就行。”
寧北明白洪宇的意思,點頭道:“爸,你就聽小神醫的吧,到時候你自會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
與此同時,
屋外小院中。
王玲花正焦急地等待著兒子寧川把寧家族中長輩請過來。
結果,她隱約間聽到屋內傳出歡笑聲。
快步走到房屋門口,她豎起耳朵,想要聽得更仔細一點時,卻是什麼也聽不到了。
“估計是錯覺吧,寧北那家夥看到他爸快死的樣子,應該要哭才對,怎麼可能還笑得出來。”
王玲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喃喃道:“昌盛,你也彆怪我心狠,我嫁到寧家二十多年,可你心裡一直都沒有忘記亡妻,把我置於何地?”
“最讓我氣憤的是,你對前妻的兒子總是關心備至,噓寒問暖;可對我兒子,你總是漠不關心,甚至是嫌惡,川兒他哪點比不上那個寧北?”
“你放心好了,你死後,我會多給你燒紙錢的,保證你在地下,也能過得不錯。”
“媽,族老們都來了。”
就在這時,寧川回來了。
在他身後,跟著一眾老者。
都是寧家的宗親長輩。
其中有一位,連寧昌盛本人見了,都得尊稱一句叔公。
他們中大多數人,雖說沒有參與到寧家的產業管理中,但可都是有股份的。
都是當年分家時所得,每年也都能得到不少的分紅。
所以,寧家將來由誰繼承,他們都是有話語權的。
換句話說,他們不僅僅隻是長輩,更是寧家的股東。
“各位叔公,太叔公,你們總算是來了。”
王玲花回過神來,迅速走到院門口迎接。
“玲花,我剛聽川兒說,小北他一回來就要害死昌盛,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問話的老者,正是寧家目前還在世的族老中輩分最高的那位,名喚寧元正。
王玲花當即也不磨嘰,把寧北請一位毛頭小子給寧昌盛治病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六叔公啊,這周老治了好幾次,昌盛的病情一點好轉都沒,反而還越來越嚴重,你們也是知道的,你說,我還能信他的話,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給昌盛治病嗎?”
“你說這要是治出一個好歹來,誰付得起這個責任?”
“可這寧北倒好,仗著自己是長子,一意孤行,勾結寧管家,不但不聽我這個當媽的勸告,反而還動手把川兒打了一頓。”
“是啊,太叔公,那寧北太過分了,剛才差點還想打我媽呢。”寧川插嘴道。
“六叔公,各位叔伯,你們可一定要給我們母子倆主持公道啊。”
王玲花說著說著,眼淚嘩嘩直流。
看起來,傷心極了。
不明真相的人,絕對會被她給忽悠了。
這不,寧元正等一眾寧家長輩此刻都義憤填膺。
“這個寧北,簡直太不像話了。”
“還不是寧家當家人呢,就已經擺出了寧家當家人的架勢。”
“打傷弟弟,羞辱母親,也不顧父親安危,這樣的不孝之人,我看是沒有資格當我們寧家子孫的。”
“對,我建議,把寧北這家夥趕出寧家。”
不少長輩嘰嘰喳喳,其中幾個甚至主張把寧北趕出寧家。
他們都是和王玲花走得比較親近的,平時收了王玲花不少好處,關鍵時刻,自然要站出來替王玲花說話。
王玲花母子將來掌權了,對他們而言,也是更有利的。
“大家都安靜一下,聽我說兩句。”
寧元正伸出雙臂在空中,向下擺動了好幾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他在寧家輩分最高,麵子自然最大,聽到他發話後,眾人立即閉上了嘴巴。
見安靜下來後,寧元正接著說道:“小北這孩子,我是從小看到大的,性格儒雅,平時對長輩也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我反正是不太信他會害自己的親生父親。”
王玲花哭著道:“六叔公,那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謊騙你了?”
“川兒他被打,也是假的了?”
寧川一臉不爽,“太叔公,寧北他打我,這院子裡的人都可以作證,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問。”
寧元正說道:“玲花,川兒,我倒也不是不信你們說的話。”
“我的意思是說,小北他之所以動手打人,可能是太心急他父親的病了,導致心情不好。”
王玲花說道:“六叔公,你可不能這麼偏心啊,心情不好就可以打人嗎?”
“昌盛病得這麼嚴重,我和川兒心情同樣不好,是不是也可以打他了?”
“這......”寧元正一時語塞。
王玲花接著說道:“六叔公,其實,寧北他欺負我們母子,我們都可以不在乎,誰讓他娘死得早,我們應該給他更多的寬容和關心,但他帶一個經驗不足的毛頭小子進去給昌盛看病,是極有可能出大事的,你說,萬一要是......要是昌盛出事了,叫我們母子倆今後可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