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宇,現在怎麼辦?警署的人來了?”
聽到警笛聲,吳飛羽慌了,快速來到洪宇身邊,忐忑問道。
洪宇始終淡定如水,說道“跟之前一樣,讓伯母和彩泥妹妹躲進屋,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吧。”
“小洪,你小心點。”
這次,吳母很聽話,沒有像上次那樣,也要留下來幫忙,她很識趣地推著吳彩泥的輪椅,返回屋裡去。
“洪哥,警署的人有槍,你一定要小心點,不要盲目動手。”
坐在輪椅上的吳彩泥擔心洪宇的安危,回頭提醒道。
洪宇微笑道“嗯,我心裡有數。”
吳母和吳彩泥進屋後,洪宇對身邊的吳飛羽說道“飛哥,你也進屋吧。”
“我不進去,我一個大男人,進去躲著算怎麼回事,我知道,接下裡的事情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我身強體壯的,至少不會是你的累贅,再說了,警方抓人總得有個理由不是,我在這,說不定也能夠幫你說上一些話,給你做個證啥的。”吳飛羽說道。
洪宇想說,警方如果不秉公執法,抓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看你不爽就能抓你,沒辦法,誰讓人家代表正義的一方。
就算因此把事鬨大了,那就道個歉,再嚴重一點,免個職,給公眾一個交代,等風頭過去,調任彆處官複原職,這都是基本操作。
但見吳飛羽留下來的決心很大,反正也不太礙事,也就沒強求他進屋了。
眼神看向院外,隻見兩輛警車已經停在了院門口。
車門相繼打開,從車上走下來一幫身穿警服的人。
警服款式和華夏那邊,還是有些不同的,但警帽上的字體,卻是異常醒目。
警員人數大概有十幾個。
此外,小河村村首吳啟龍和幾個受傷村民,也跟著一起來了。
吳啟龍指著吳飛羽的家,對身邊的張署長說道“張署長,就是這。”
張署長大約四十歲,大肚便便,但臉上頗有一絲威嚴,他輕輕揮手“進去!”
聽到命令,身邊的警員快速衝進了院子,手裡都拿著槍,進屋後,槍口瞄準了洪宇和吳飛羽。
吳飛羽哪見過這陣仗?
嚇得心臟怦怦跳。
洪宇倒是絲毫非常放鬆,在他眼裡,這些警員的槍,和燒火棍沒有太大的差彆。
隨後,張署長背負著雙手,踱步走進了院子。
吳啟龍和幾個村民,緊隨其後。
剛進院子,吳啟龍就指著洪宇,告狀道“張署長,就是那個外鄉小子打傷我還有小河村村民的,趕緊把他抓起來。”
張署長瞥了一眼洪宇。
平平無奇,體格也不壯碩啊,是怎麼將小河村幾十個村民打傷的?
“吳村首,你確定是這小子把你們打傷的?”張署長心中有些懷疑。
吳啟龍點頭“對,就是他。”
“來人,把打人凶手給我抓起來。”
都不帶問洪宇一句,比如因為什麼原因動手的,張署長直接就下令抓人。
聽到命令,立馬有兩個警員收起槍,拿出手銬朝著洪宇走了過去。
洪宇嘴角微微一笑,看來還真是黑警,和這個吳啟龍狼狽為奸,魚肉鄉裡。
既然如此,那待會,就彆怪他下手狠辣。
就在洪宇要對走過來的兩個警員動手時,吳飛羽忽然站出來說道“張署長,人是我朋友打的沒錯,但你不問緣由就抓人,不對吧?也許我朋友是自衛才動手的呢?”
沒想到有人敢跳出來阻攔自己辦案,張署長看著吳飛羽,臉色不悅道“本署長辦案,難道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在南洋,不管什麼原因,隻要是動手了,警方就有權把人帶回警署接受審查。
至於是自衛還是故意傷害,等到了警署,自然會調查清楚。”
吳飛羽說道“那吳村首他們也動手了,你們警方是不是也應該把他們,也給帶去警署接受調查?”
見吳飛羽這麼不上道,居然還指揮起他來了……張署長臉色難看道“看來,你是在教我如何辦案?”
吳啟龍見張署長看吳飛羽不爽,立馬知道該如何做,當即說道“張署長,那外鄉小子就是他帶來小河村的,我想起來了,他剛才也動手了。”
說完後,他還不忘朝身邊的幾個村民使眼色。
那幾個村民立馬心領神會,紛紛作證。
“是的,張署長,吳飛羽這小子也動手了。”
“我身上的傷,就是吳飛羽那小子打傷的,必須也要把他給抓起來。”
吳啟龍接著又說道“張署長,這小子不僅僅動手了,而且敲詐我的事,他也參與了,我的錢,就是打進了他的銀行卡裡。”
張署長朝吳啟龍露出滿意的笑容,轉頭看著吳飛羽,沉聲道“原來你小子也參與了打架鬥毆和敲詐勒索,怪不得替你同夥說話呢,來人啊,把他也給我抓起來。”
“是!”
立馬又有兩個警員收起槍,拿著手銬來到了吳飛羽身邊。
躲在木屋裡的吳彩泥看到這情況,急得都哭了,”這些警署的人,怎麼能這麼汙蔑人,不行,我要出去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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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吳母攔住了她,無奈道“你出去說不清的,冤枉你的人,比你還知道你有多冤,這張署長明顯是收了吳啟龍的黑錢,你現在出去,正好,他們又會找一個理由把你給抓起來,還是看小洪怎麼處理吧,我們就彆添亂了。”
看著走到自己身邊的兩個警員,吳飛羽不服氣道“你身為署長,應該秉公執法,怎麼能隻聽信吳啟龍一個人的話,他說我動手了,說我敲詐勒索,你們就抓我,我說他們也動手了,你們怎麼不抓?”
張署長冷笑道“小子,我真不知,你是年輕還是太傻,在我這裡,我就是公,我就是法,我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在秉公執法。
若你不服氣,可以去告我,哦,對了,你可能沒這個機會了,因為法院那邊,我挺熟的,你不但告不了我,我還能再給你安一個罪名,那就是妨礙公務,拒不伏法,我甚至還可以給你安一個襲警的罪名。
你是不是想說,你沒有襲警,不好意思,我說你襲警了,你就是襲警了,這裡我說了算,法庭上,我也說了算。”
“哈哈哈哈!”
張署長笑聲很大,肆無忌憚。
顯然,他完全沒把吳飛羽放在眼裡,在他認知世界中,他是署長,而吳飛羽不過是一個平台老百姓,兩個人不是一個階層的,他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洪宇搖了搖頭,他知道南洋這邊比較亂,法製比較不健全,但這未免也太亂了一點吧?
一個小小的警署署長,就有這麼狂,居然可以光明正大地說那些話。
這麼一對比,華夏那邊,還是可以的。
吳啟龍朝著吳飛羽露出得意的笑容,跟他鬥,還嫩了點,等吳飛羽被抓進大牢,他會好好照顧吳飛羽的母親和妹妹的。
“你們都還愣著乾什麼,給我銬起來啊!”
大笑過後,張署長對著還在發呆的幾個警員命令道。
拿著手銬的警員反應過來,正要動手時,外麵傳來一聲製止聲。
“住手!”
聞言,眾人皆朝院門口看去。
隻見吳康快速跑進了院子。
吳康?
他怎麼會來這?
是吳飛羽叫來的幫手?
吳啟龍皺眉,感覺事情有些棘手,據他所知,這吳康和吳飛羽關係不錯。
張署長也皺起了眉頭,他當然也認識吳康。
首先,吳康是他轄區內的人,其次吳康是蘇家貨輪上的水手長,雖說職位比較低微,但至少也是有些身份的,和蘇家不少中層領導都認識,還和他在一起吃過不少飯。
這個吳康來這,難道是這裡有人是他的親戚?
張署長心中猜想。
“康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