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軻被父親發現了歹事,忙不迭道:“沒有沒有!我沒喝花酒,真沒有!就一個小娘子,你情我願……”
“願個屁!”許國公氣得罵人。
罵過了,見蘇軻一副認錯樣子,許國公放開了他。
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沒隱疾,想有女人親近親近,這很正常。
屋裡沒人,去外頭尋,也就這麼一回事。
“想女人?成親後不就有女人了?”許國公道,“趁著還有半年多,把那頭斷乾淨!這事兒彆讓你母親知道。”
“半年多?”蘇軻後知後覺,“她家不是催著年內嗎?”
“剛不是說了,人家改明年去了!”許國公哼了聲,“你小子皮緊實些,誠意伯府在朝堂上看著是沒什麼花頭,還得央我提攜,但人家名聲好,又有一個得寵的郡主,這門親事要是壞了,我剝你的皮!”
蘇軻滿肚子的不服氣:“那您怎麼不跟郡主提親?”
許國公氣笑了:“寧安郡主也是你小子敢想的?人家是慈寧宮裡的心肝兒,她母親為救太子殿下、和先皇後死在一塊,你小子算什麼東西?”
蘇軻沒再頂嘴,隻在心裡嫌棄。
當小子的不算什麼東西,當老子的難道臉上有光?
為了罵他,父親把自己都罵在裡頭了。
許國公又訓了幾句,眼看著要梳洗準備上朝去,才最後叮囑道:“斷乾淨,知道沒有?”
蘇軻嘴上應得很好,等許國公離開後,他回屋裡睡了一覺。
直睡到正午,他起來沐浴更衣,又出門去了。
金滿樓的中午,生意興隆。
隔壁的留茗軒茶樓,還不到熱鬨的點兒,大堂裡正在做準備。
陳桂快步邁進去,也不叫跑堂的引路,直直上了二樓,推開了地字雅間的門。
人進去,門又關上,陳桂繞過屏風,看到桌邊坐著的人,疑惑從麵上劃過。
把他叫來這兒的,正是前回替三夫人傳話的小廝。
可現在坐在這兒的,怎麼會是郡主?
不解歸不解,陳桂的禮數依舊到位:“讓您久候了。”
林雲嫣看出了他的疑惑,道:“我有旁的事尋你,不好叫叔父知道,便請叔母幫個忙。”
陳桂一聽這話,趕忙道:“有事兒您隻管吩咐。”
“你在京中走動得多,認得許國公府的三公子嗎?”林雲嫣問,“就是要娶我大姐那個。”
“我是認得他,”陳桂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他不認得我。”
“他不認得你最好。”林雲嫣從袖中取出一張紙,遞給陳桂。
陳桂接過來一看,上頭寫著四個地址,都在城西那一片,彼此之間還有些遠。
“這幾處宅子,得讓人都看一看,蘇三公子似是經常現身,”林雲嫣道,“得弄明白裡頭都住了誰。”
陳桂這個歲數,見多識廣,聽這番說辭,哪裡不知道背後意思?
蘇三公子養著人呢,還養了四處!
這廂還在與伯府大姑娘議親,那廂竟然這麼荒唐。
“您放心,”陳桂忿忿道,“等摸清了他的行蹤,我們尋上門去,看他如何說道!”
“我們不去,”林雲嫣歎了聲,“你也知道祖母的性子,那等大張旗鼓的行事,她老人家受不了,所以我才悄悄來找你,等掌握到了狀況,再想法子就是了。”
一聽這話,陳桂的肩膀不由往下一沉。
他身上的擔子很重,責任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