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簡認真看了。
從上頭寫著的狀況看,陳桂轉達信息、以及高安辦事的水平都很不錯。
小郡主布置好的局麵,全到位了。
“我聽單大人在禦書房那兒的意思,這案子還有許多要深挖之處?”徐簡問道。
單慎頷首,把幾個疑點提了。
徐簡接過師爺送上來的茶,嘗了一口:“我明白了,單大人的目標還是在朱騁身上。
我醜話說在前頭,查辦案子,我一竅不通。
我們行軍打仗最忌諱的是紙上談兵,外行指點內行,因此單大人千萬彆指著我給你出主意,我不乾這事兒。
但你要找朱騁麻煩,我可以出麵,‘輔國公’的名號還是有些用處的。”
單慎哈哈乾笑兩聲。
這叫醜話?
這在他耳朵裡,是美話!
他就怕請個祖宗。
輔國公這樣的菩薩,沒事兒泥塑像,有事兒顯個靈,正合適。
“那我們再把嫌犯提上來,問問話?”
大牢中,李元發與席當家關了一間牢房。
起先,為了席當家公堂上直接割席的行徑,李元發頗為不滿,若不是衙役在不遠處看著,他都想與席當家打一架。
等關到現在了,李元發整個人冷靜下來了。
割席才是正常的。
那兩箱子禁書,不割席是傻子。
“老弟,”李元發木著臉,低聲道,“姓高的算計我們,對吧?”
席當家湊了過來:“我先前真這麼想,可我琢磨著琢磨著,姓高的有句話說得沒錯,他要害我們也得他能弄來兩箱子禁書,他哪有這種本事?”
“那就是朱四老爺被彆人誆了?”李元發問。
“難說,”席當家歎了一口氣,“彆怪老哥我說喪氣話,我要是四老爺,理都不會理你。掉腦袋的事兒,他摻和什麼?我們兩個這回是真倒了大黴,你還在堂上說是你家裡傳下來的寶貝……”
李元發捂著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財沒發著,命都要沒了。
這事兒真是……
兩人還沒有想出個法子來,衙役就來提人。
李元發被提到了公堂上。
隻是問話,並非堂審,沒有列兩側官差,手持殺威棒喊著“威武”,但李元發心虛,進來了就兩股戰戰。
再看前頭,李元發睜了睜眼睛。
單大人身邊的年輕人,一身貴氣,看著有些眼熟。.
單慎道:“事發的前因後果,你再講一遍。”
李元發苦笑。
說一百遍,他也說不出新花樣來。
徐簡偏過頭,不輕不重與單慎道:“我倒挺想聽他說說朱騁,朱騁咬死了不認識他。偷金磚偷到禁書,他也是好本事。”
單慎擺了擺手:“且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