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臣也不愛聽_燕辭歸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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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臣也不愛聽(1 / 2)

這幾日,京城一直在下雨。

雨勢時大時小,不少低窪之處甚至有了積水。

林雲嫣進載壽院時,迎麵遇上了林璵與林珣兩兄弟。

他們剛從小段氏屋裡出來,一麵說話,一麵撐開了手中的傘。

傘麵抬起,林珣先看到了林雲嫣。

“大哥,”他喚了聲林璵,“那我先走一步。”

說完,他大步走下台階,經過林雲嫣身邊時,他稍稍停下腳步。

“剛才母親還在念叨,”他笑了起來,“怪大哥天天忙著衙門裡的那些事,都沒空顧一顧你,明明翰林院那兒也就是個閒差。”

林雲嫣一聽,彎著眼直笑,與三叔父問安後,走到了林璵麵前。

“父親。”她喚道。

林璵含笑點了點頭:“長個子了。”

林雲嫣伸手出來,比劃了一下:“長了有這麼些,我估摸著我還能再長這麼多。”

她照著從前身形比劃。

林璵認真聽著。

說幾句家常話,林雲嫣又問:“您今兒也要出門去?”

她記得,今日似是休沐。

“有些事情,”林璵點到為止,沒有具體說,“這幾天有些忙碌。”

林雲嫣抿了抿唇。

她的印象裡,父親確實很忙。

如祖母說的那樣,明明掛著個閒差,也不怎麼愛結交友人,但他時不時就有事。

再想到從前父親悶聲不響卻給他們送來的那麼多消息……

林雲嫣想,父親應該有他的門路。

父女兩人沒有多談,林璵往外走,林雲嫣目送他離開後,撩了正屋簾子。

懸著是竹簾,在這種雨天裡,雖未沾著雨水,卻也有些濕漉漉的潮濕,搭在手背上涼涼的。

忽然間,一個念頭湧現在了林雲嫣的腦海裡。

近些時日,恐是因為前次貢酒的關係,李邵很太平。

當然,林雲嫣聽徐簡提過,李邵的太平隻在表麵,背地裡反倒比之前還不羈。

白日與夜間的來回交替,精神緊繃到亢奮,李邵在禮部衙門裡的狀態眼看著差了很多。

照如此下去,李邵按理是快要繃不住了。

這一回若發生什麼狀況……

從前,李邵那些醃臢事情一直被瞞得很好。

由此可見,背後有人在替李邵收拾局麵。

不管那人出於何種目的,他對李邵都得足夠了解。

那麼了解李邵的人,又豈會不知道李邵現在大抵是個什麼狀態?

既如此,那廂不該沒有任何動作才是。

這麼想著,林雲嫣放下簾子,重新打著傘跑出了院子,追上林璵。

林璵聽見身後急急腳步聲,轉過身來。

見是林雲嫣趕來,他不由愣了下:“怎麼了?”

林雲嫣抬頭看他,試探著問:“這幾日,您有聽說些不一樣的狀況嗎?”

林璵的眉頭微微一揚:“你是指……”

“我有一種要出事的感覺。”林雲嫣道。

林璵的神色凝重了幾分。

他一手打著傘,另一隻手垂在身側。

林雲嫣垂眸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那隻垂著的手的拇指指腹正摩挲著食指的側麵。

父親在思考。

應當確實有一些狀況。

若不然,父親會笑著讓她不要想太多、自己嚇自己。

他隻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

“您知道的,我的這些感覺很準。”林雲嫣補了一句。

林璵那微微揚著的右眉舒展了一些。

確實。

雖不知道緣由,但他家女兒的感覺特彆敏銳。

上一次匆匆上山救下晉家姑娘的事,亦是靠著她這份敏銳。

“聽說了些消息,”林璵斟酌著道,“那個廣德寺消失了的和尚道衡,前幾天似乎又出現在了京城。”

這下,輪到林雲嫣訝異了。

那個道衡,是與李汨的太監王六年有聯係的人。

當初,父親發現了王六年的藏身之處,徐簡和單大人把那王內侍逮住了,審問之後再去尋找道衡,那和尚已經失去了蹤影。

再往後,沒有一點蹤跡。

同時,若林雲嫣先前的推斷沒有出錯,上輩子何家嬤嬤會病故,十之八九也是因為在廣德寺意外撞見了王六年與道衡。

林雲嫣與徐簡分析過這個和尚,琢磨他的背後可能不是李汨,他與王六年一樣、另有一個效忠的主子。

那一位主子,才是在京城水麵下攪和的黑手。

道衡當日可以全身而退,今時今日,隻要他不想露麵,斷不可能輕易叫人發現蹤跡。

畢竟,前後小一年了,頭發都長出來了。

偏道衡又顯了行蹤……

林雲嫣深吸了一口氣,與林璵道:“這消息若傳到單大人耳朵裡,他肯定著急。”

林璵笑了笑。

這一次,父女兩人沒有再多言。

林璵出門出,林雲嫣轉身慢慢往載壽院走。

風吹來,夾著雨氣,激得她打了一個寒顫。

不怪她冒冷氣。

聽父親說出“道衡”的那一刻,她莫名覺得熟悉。

這種手法,很熟悉。

從前,她和徐簡亦經曆過很多次這種狀況。

眼看著事態平穩著、趨於緩和,想再做什麼又少了些線索時,突然就會冒出來些狀況。

那是一根繩子。

而她和徐簡就是繩子上的螞蚱。

明知道前頭風險極大,但他們也隻能繼續往上蹦一蹦,被那人提在手裡。

蹦躂當然不會全無收獲,多多少少能掌握一些內情。

徐簡說過,內情都是那背後之人的棄子,可即便是棄子,他們也不能錯過。

他們兩人就是靠著那些施舍一樣的棄子,漸漸描畫出陰影的輪廓,越走越深……

這一次,拋出來的棄子是“道衡”嗎?

未必。

道衡也許就隻是繩子。

他們要繼續蹦嗎?

答案是肯定的。

蹦著蹦著,再拽下來些什麼,才是最好的。

雨勢在傍晚又大了些。

徐簡出了衙門,上了馬車。

參辰壓著聲與他說話:“郡主讓陳東家傳過來的……道衡……”

徐簡閉目聽著,下一刻突然覺得腿上熱了些,他不由睜開了眼。

他的腿上多了一個手爐。

徐簡:……

參辰見他們爺的臉色沉了許多,趕忙道:“陳東家說,郡主特特交代的,暮春歸暮春,這幾天雨多……”

他硬著頭皮說,就算徐簡挪了挪手爐的位子,沒把東西扔開。

參辰鬆了一口氣。

說真的,他和玄肅真就沒有注意過這些。

年輕人,又都是練武之人,根本不怕冷,哪怕是寒冬臘月,也不會揣這麼個東西。

甚至,冬天也都是冷水擦身擦麵的。

也就是這一兩年,因著他們爺的傷勢才會仔細些。

該備手爐備手爐,該點暖盆點暖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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