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飄渺山界,你呢?”古荒輕輕的歎息一聲,顯然他也看出了子千言隱藏著不少的故事,至少沒有徹底眠滅人性,就足以看出他對生界還抱有幻想。
“飄渺山……你來自飄渺山……無名兄……我也是來自飄渺山啊!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咱們竟是老鄉,更是源出一門啊!”
子千言一把將古荒抱住,內心是激動無比,真是沒想到竟能碰到老鄉,而是師出一門,這不得不說是一個緣分。
“不語兄,你誤會了,我非是出自儒門,但我有幾位故友正是出自儒門,真要說起來咱們是淵源頗深。”
古荒也是沒想到子千言竟來自飄渺山界,不得不說是一個緣分。
“無妨,無妨啊!哈哈哈!走,走,走,無名兄弟,待我先去將這些貨物交了,我便請你去喝酒。咱們先入城,待會詳談。”
子千言顯得是很激動,不多時兩人便到了城門口的附近,這裡排起了幾條上百米的隊伍,正是等待著門口的守衛盤查,才能被放入城中。
城門高達三十丈,寬足有五丈,來往行人無數,各個種族都有,有些甚至還是絕跡的種族。
這不自覺讓古荒心生好奇,這死界究竟是何所在,竟能接引萬界中的死去的種族,而且以一種特彆的方式繼續活著。
不簡單啊!死界絕不簡單啊!這種做法完全無視六道輪回的天地規則,生者死後不入冥府,不入六道,難怪死界生靈不為天地所容。
古荒排在了隊伍的後麵,子千言也是沒有再出聲,但古荒看著守衛盤查每一個人身上的空間儲物裝備,這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無名兄弟,不用擔心,這隻是正常的搜查,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帶禁物,更防止有遊蕩者入城。”
“無名兄,這個臨時城籍玉牌你拿著,一會無論他們做什麼,千萬要忍住。”
子千言回首看了古荒一眼,同時拿出了一枚黑色玉牌,塞到了他的手中。
“不語兄,多謝!”
古荒將黑色玉牌接過,便是不在出聲,而是閉目沉思起來。
約莫半個時辰,終於是輪到了他們,隻見門口四名守衛,每一個身高都在兩米左右,周身穿著厚重的黑甲,腰懸戰刀,身背重盾與弓箭,宛若是一尊尊黑色鐵塔,先天給人一種無形的威懾與壓迫。
而且一身甲胄與兵器,都是清一色的靈階品質,完全都是製式裝備,這些甲士的修為都是在天人六七重左右。
從他們的裝備來看,必然精通刀,盾,弓,近戰,防禦,遠程,樣樣精通,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這僅僅隻是守門的甲士,若是半年前見到的那支騎兵軍團,隻怕是更加恐怖。
“放肆,區區流民,竟敢直麵我等,簡直找死。”
一名守衛看著發愣的古荒,猶如是受到了羞辱一般,當場怒喝起來,腰間戰刀瞬息出鞘,夾雜著淩厲無匹的鋒銳之勢,朝著古荒的頭顱席卷而來。
刀光淩厲,森寒無比,雖然沒有貫穿死氣,但那恐怖的速度,強橫的力量貫穿之下,直讓四周如同是音爆如雷。
異變陡起,生死一瞬。
子千言完全是愣住了,他根本沒有料到如此變故,連帶著他的身軀也被戰刀籠罩其中。
“不語兄,閃開!”
古荒一掌將其推出了十幾丈以外,麵對著淩厲無比的一刀,目光閃爍著無儘熾烈的火焰,久違的憤怒在心中彌漫起來。
果然是自己想的太美好了嗎?僅僅是看了一眼而已,便欲殺人奪命。
如此的凶煞暴戾,若任由這群死界生靈進入生界,絕對是比邪靈亡者還要恐怖的災難,既然我帶著善意而來不要,那麼便以惡意相臨。
你要戰,那便戰!
“無名兄,不可出手,不可……”
子千言看著古荒的模樣,那沉寂的目光帶著無比的震駭,連忙是出聲阻止起來,一但與守衛出手,絕對必死無疑。
“是可忍,孰不可忍,則無須再忍!”
“要戰便戰,我無名何懼一戰。”
“人族子民,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讓我向這群深淵雜碎低頭,絕不可能!”
古荒戰意昂揚,殺氣凜冽,脊背筆直的宛若是利劍一般,給人一種無匹的鋒銳之勢。
“可笑,真是可笑,都已經是死界的生靈了,竟然還抱著種族觀念,可憐而又無知啊!”
四名守衛其中的一名懷抱長刀,聽聞古荒的話,不自覺的出聲諷刺起來,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生前他們是深淵種族,死後同為死界生靈,還抱著種族觀念的人,不是傻子就是頭腦有病。
“可笑的種族觀念,看來這小子生前對我們深淵可是恨之入骨啊!真是不知道來自那一界。”
“無知而又可憐的人類啊!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啊!生前被我們深淵所殺,死後同樣還要再被我們殺一次。”
其餘兩名守衛也是出言譏諷起來,完全就是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模樣。
“當!”